若是謝母當真是一心一意為了自己好,那就應該從中勸和,讓自己充分利用隴西宋氏的資源才對!
而不是為了一己之欲犧牲他的前途!
謝母看著一屋子的狼藉,真是心疼死了!她本想挑撥那些下人,去搶宋安寧的東西,沒成想最後卻來搶了自己!
她又氣又急,根本沒注意到謝清遠神色的變化,她繼續挑撥道,“宋安寧那個賤人,就是見你昏迷不醒,這才生了二心,竟然挑唆下人來搶咱們的東西!清遠你可要為母親做主啊!”
謝母連哭帶罵,哭得差點暈厥過去,馮媽媽也跟著幫腔,“是啊世子!少夫人真是太囂張了!竟然騎到咱們夫人頭上去了!她這是絲毫沒有把夫人,沒有把您放在眼裡啊!您作為一家之主,可要為我們夫人狠狠出一口氣!”
謝母真是恨不得謝清遠去狠狠打宋安寧一頓,在從宋安寧那兒把她的損失全都彌補回來!
“清遠,你今日要是不去春星院,好好教訓那宋氏一頓,隻怕我們母子倆以後在這侯府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啊!”
以往謝母這麼哭訴,謝清遠早就暴跳如雷,立刻衝進春星院了,可今日,不管謝母和馮媽媽怎麼說,謝清遠就是無動於衷。
倒是敏銳地問出了一個問題,“下人們為什麼要來搶東西?”
謝母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今日大理寺上門的時候,謝清遠還在昏迷不醒呢,她道,“宋安寧那個賤人,居然說從今日起不再管家,侯府的賬可一直都是她管的,她撂挑子不乾就算了,可給出來的賬房裡頭一分銀子都沒有!那賤人肯定是中飽私囊了!現在搞得下人的月錢都發不出來!”
若是先前的謝清遠,很容易就會被謝母糊弄,可重生而來的謝清遠知道,侯府的賬上本就沒錢,這也是當初永定侯為什麼急著讓宋安寧嫁入侯府,還在大婚第一天就把管家權交給宋安寧,看上的就是宋安寧陪嫁來的百抬嫁妝。
這麼多年,侯府上下,之所以還能過著錦衣玉食的體麵生活,全是因為宋安寧用自己的嫁妝貼補!
前世,根本沒有宋安寧交出管家權一說,直到宋安寧死的那一天,還在兢兢業業地算著侯府的賬。
這一世的宋安寧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除非是有人做了什麼讓她極其惱怒的事。
謝清遠眸光一沉,死死地盯著謝母,“母親,宋安寧為什麼突然會說不再管家?”
“”
為什麼一切都與謝母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以前的謝清遠哪裡會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問得這麼清楚,這個時候,他該暴跳如雷,去找宋安寧算賬了才對啊!
謝母支支吾吾,還沒說什麼,卻見櫻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謝母十分不耐煩,“又是怎麼了!”
櫻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袁姑娘的養生丸出事了!”
謝母心裡一個咯噔,這可是她眼下唯一的金疙瘩!“出什麼事了?你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