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衍堂而皇之地說這個,莫不是也想給她父兄做局?
宋安寧思及此,堅定地道,“不知殿下是從何處聽來的風言風語,侯府老夫人待我親如母女,我與世子感情甚篤,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侯府。時辰不早了,世子還在等我,安寧先行告退。”
蕭令衍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人如圖小鹿般跳開了自己的懷抱,他想伸出手去挽留,可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見沒被阻攔,宋安寧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太子殿下心思太過深沉,以後,她還是少與他接觸的好。
宋安寧的腳剛跨出假山,卻突然聽見外麵傳來女子的呼喊聲。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你在哪裡?詩琪來尋你了!”
程詩琪?
宋安寧眉心一蹙,不管是前世的程詩琪還是這輩子的程詩琪,都對蕭令衍緊追不舍,想當太子妃之心昭然若揭。
前世時,不過是有個官家小姐在宴會上不小心摔倒,得蕭令衍的手下攙扶,因此多跟蕭令衍說了幾句話,就被程詩琪記恨在心。
程詩琪回去後便命人造謠還大肆宣揚,說那小姐私德有虧,與外男暗中往來,鬨得那小姐差點跳井自殺以證清白。
宋安寧總結過,謝清遠和袁柳兒這種又蠢又壞的,對付起來得心應手,可程詩琪這種瘋子,宋安寧決定還是先避而遠之的好。
若是被她看到,自己今日與蕭令衍——指不定要鬨出什麼來。
宋安寧剛跨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她即刻轉身準備要回到假山深處去。
見宋安寧要走,蕭令衍自然是要送的,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卻不想,她突然轉身,一頭撞進了自己的懷裡。
宋安寧也沒料到,蕭令衍竟會跟著自己,她砸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眼前是一隻用金線繡出的孤鶴,她本能地要逃離,卻被蕭令衍摁在懷裡。
“彆動。”男人聲音暗啞,帶著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下一瞬,外間又傳來程詩琪懊惱的聲音。
“死丫頭!又在胡說!太子哥哥根本不在這裡!”程詩琪顯然是在訓斥自己的丫鬟,“你說你找個蠢貨,我落水時,叫你叫個人叫不來,讓袁柳兒那個賤人占了我的便宜,現在叫你看著個人,你又看錯了,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腦子?!”
那小丫鬟聲音都拖著哭腔,“奴、奴婢剛才真的看到太子殿下往這邊來的。”
程詩琪憤怒的聲音響起,“看看看看!你一雙驢眼能看到什麼?這裡有人嗎?有嗎!”
小丫鬟一邊啜泣還一邊回道,“小姐,該不會在假山那裡吧?”
“假山?”
“奴婢剛才真的看到一個人影過去的。”
話音剛落,宋安寧便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小姐!這裡有個洞!”
小丫鬟突然驚喜地叫了一聲,隨即腳步聲就要走到門口。
千鈞一發之際,蕭令衍倏地摟住宋安寧的腰,猛地轉身,自己背對著洞口,將宋安寧牢牢摟在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