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不禁一滯,前世,在瀕死之際,正是謝寶珠手持匕首,劃花了她的臉。
沒想到,這一世,被毀容的竟然成了她自己。
常媽媽提醒道,“少夫人,這謝寶珠回了侯府肯定不安分,你看咱們要不要早做準備?”
畢竟就謝寶珠那個性子,在侯府作天作地的,好不容易嫁出去了,沒想到又回來了,指不定她那腦袋裡又想什麼壞主意呢。
馬車輕啟,夜晚的微風透過窗戶,略過宋安寧的鬢角。
她清醒了許多,擺擺手,“不必。一個身敗名裂的庶女,謝清遠不會留著的。”
她太了解謝母和謝清遠這對母子了,無利不起早,在他們的眼裡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親情,隻有利益而已。
以前謝寶珠未出嫁時,能待價而沽,他們還指望謝寶珠能得嫁高門,才會對她百般縱容。
可如今,謝寶珠被公主休妻,又鬨出這種醜聞,永定侯府絕不會留著她。
謝寶珠坐在侯府的馬車上,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爹,聽說你向太子獻了個方子,是不是能得到高升?”
謝清遠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謝寶珠臉上揚起得意,被休妻又怎麼樣,她照樣是永定侯府的大小姐,等她爹高升了,她還能更尊貴。
到時候,她治好了臉傷,想要娶她的人照樣從侯府門口排到朝陽城大門!
“爹,回去再叫大夫給我喝點安胎藥,你彆聽昭陽那個賤人胡說,我這肚子裡的就是駙馬的種,那可是未來郡王!”
謝清遠眼眸一眯,他這個女兒,還真是蠢笨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