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工吃完飯後,一行人相約浩浩蕩蕩的向距離二隊有三裡地的五隊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漫天的繁星越發的清晰,降低的溫度並沒有降低人們的熱情,鄉間小路上,結伴的人又說又笑。春意漸濃,外麵開始飄起花香,又是在星光下走鄉間小路,算是彆有一番樂趣。臨到五隊,老遠就聽到哄鬨的聲音,平整的土地上,擠滿了人,有帶了小凳子來的,也有直接抱著麥秸稈坐成一堆兒的,大人各自聊天,小孩互相追逐,好不熱鬨。
電影大約在七點左右開始了,放的是“閃閃的紅星”,放映正片前先放了一段錄像,是領袖講話和科普打倒封建迷信等內容,銀幕四角用繩子係在距離靠近的兩棵粗大的梧桐樹上,光剛打到銀幕上,原來熱鬨的聲音頓時都熄了,光影明滅間可見到眾人仰頭聚精會神的表情,很安靜,周圍聲音嗡嗡,喧囂聲從喇叭中傳來。
時間過去快一個小時後,放映暫停休息了,燈光也一下子滅了。聶曼卿跟著夏雪玲和李思琪去找廁所。聶曼卿一手著揉眼睛,一手拉著夏雪玲,她感覺有些困了,她並不想來看電影的,不過大家都去,她一個人對著田憶苦也無聊便也跟著來了。自從上次趙慧讓聶曼卿跟她一起出黑板報的事情過去後,這三人都和趙慧拉開了距離,雖然沒什麼證據證明趙慧是有意害聶曼卿的,趙慧的為人還是讓幾人很不自在。
趙慧看著拉著手很親密的走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三人,眼神複雜,麵上呈現一絲怪異的笑,不知道是後悔還是自嘲,這表情轉瞬就變成了怨毒,咬牙切齒,雙拳也跟著緊握,因為她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混亂的人群中跟蹤著三人…
看電影的人除了本村幾乎全部的人,還有外村的人,少說也有兩三百人,轟然而散,起來的人也不少,聶曼卿三人本來是手拉手的,卻被人從中間衝開了,等夏雪玲想再去牽聶曼卿的手時,卻發現沒了聶曼卿的影子,周圍人影幢幢,模模糊糊,看不清誰是誰,隻能看到大致的體形,偏偏聶曼卿人矮小,很容易就被那些人整個的遮住,這讓夏雪玲一下子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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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然一天隻吃了發的一個黑麵窩窩,喝了點米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又連續奔行了一個多小時,在不平的路上摔了好幾個跟頭,身上的衣服被荊棘刮破了好幾處,擦傷冒血的地方更是不可數,整個人極其的狼狽,此時他卻是顧不得了,一心隻想找到那個女孩子,看到她平安。
他到了紅花寨二隊附近先在毛毛的大本營牽了毛毛出來,然後去知青大院逛了一圈兒,男知青那邊一個人也沒有,女知青這邊隻有田憶苦一人在看書。田憶苦對任何事情都不怎麼關心,好像一直活在另一個世界一樣,對到來問她其餘人去哪裡,像是個乞丐一樣的沈修然也沒有很驚訝,告訴了他眾人的去向便低頭繼續看書了。
沈修然匆匆的趕到了五隊放電影的打麥場,人頭擁擠,根本無從分辨出聶曼卿在哪裡,沈修然掃了一眼便知道聶曼卿沒在,之前本就緊張的心更加的焦躁。他也不知道毛毛能不能聽懂,對它說著讓它去找聶曼卿,好在毛毛平時便很親近聶曼卿,在混雜的氣味裡聞到了聶曼卿的味道便自動自發的追尋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顯而易見,姓王的要shi了,將要成為第一個附生對象了,提前劇透下,表明作者已經走上了“主線”之路,咳咳(真是夠慢節奏的,傳說中的慢熱型?)
不會太抽吧,望天…
文的名字也改成“我的兒子重生了”,這個應該更貼切一點,誰讓作者也受不了了,就這樣打破計劃了…
最近很忙亂,無法正常更新,蹲在牆角羞愧中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