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愷欣掉下來差點摔倒,被蔡夢華扶住了,抬頭就看到她們身前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將她們和鄭紅兵隔離開來。
"對不住啊,乾農活乾的,手勁兒沒收住,我說,你怎麼跟個妞兒一樣細皮嫩肉的"沈修然咧嘴齜牙一笑,剛才的冷凝瞬間崩裂消失不見,看著鄭紅兵手腕的淤青說道,話是在道歉語氣裡卻沒有絲毫意思。之前鄭紅兵在聶衛國麵前是高人一等有所依仗囂張樣,在沈修然無所畏懼輕描淡寫的神情下一點也發揮不出來生生的被壓製住了。
剛才沈修然冷眼旁觀並沒有出手的意思,隻是當他看到蔡夢華眼中厭惡隱忍的神色,就有些不受控製了。心中不無懊惱的想著難道他就像這個鄭紅兵一樣可惡?她在對著他時也是類似的神情,他卻當沒看見,直想著她總歸會喜歡他的...
"嘿嘿,大兵哥,你是不是在參謀部太悠閒了啊,我看著都白了好多...我說,哥幾個,我們趕緊開始吧"徐明亮剛才還以為沈修然要打架了,還真不知道該幫哪一邊了,聽沈修然這麼說也順著說道。
鄭紅兵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那種隻有像聶衛國一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能露出的"殺氣"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個剛從鄉下回來的人身上,沈修然已經當了兩年知青了,這個他還是知道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鄭紅兵上過戰場卻隻是用槍隔著老遠殺人根本沒什麼感覺,拚刺刀貼身肉搏什麼的,他可不敢,要不然上次怎麼能慫了帶著自己的人在掩體裡磨了好一會兒時間才出去。沈修然雖然說沒上過戰場,但是經曆了那麼多非人的折磨心性卻是比鄭紅兵堅韌,更何況他還憑一雙手弄死了王建軍,從偽王建軍那裡得到過超現實的信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心境比在場的人都要高,一發脾氣外露的氣勢還真能嚇到一般人。
鄭紅兵揉了揉手腕訕訕的笑了笑,自認力氣真沒這位大,心想等打球時再找機會讓這家夥吃癟,不是他自誇,戰績擺在那裡,軍區裡能有他技術好的還沒見過幾個。
幾人走向了球場,沒注意到他們身後的蔡夢華和趙愷欣眼睛一直看著沈修然,蔡夢華是有些害羞激動的神情,趙愷欣卻是崇拜的眼神。
"姐,你坐下吧,我去打球了"趙愷欣揉了揉脖子,臉上又堆上笑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分組時趙愷欣直接無視分組規則抱住了沈修然的胳膊要和他一組,沈修然沒意見,他隻是出來活動活動,也不在乎輸贏,那些人沒辦法,加上趙愷欣也才十人就依了她。鄭紅兵卻是暗自竊喜,他的勝率又大了幾分,落了沈修然的麵子也就是漲了他自己的,這群小屁孩還不是要像以前一樣為他馬首是瞻,卻不知道對方根本沒在意。
沈修然暫時充當中鋒,他的個頭比鄭紅兵高一點,攔截鄭紅兵雖然不輕鬆卻還可以,愣是讓鄭紅兵沒進幾個球,還被蓋帽了幾次,讓他玩出了氣性,和沈修然杠上了,頻出陰招,耍假動作用手肘頂沈修然的腰眼,在他起跳落地時伸腳拌他等。
沈修然暗自冷笑,在他麵前耍陰招還真是自不量力,陰人誰不會,以前在紅花寨時被批鬥那是隱忍,涉及到父母的處境還有立場問題,來到故地雖說放鬆了很多,但是以前的憋屈也不是說散就散的,有人欺上來,他可不會忍氣吞聲,管他是誰,雙倍奉還了才是他的原則。
沈修然不動聲色的躲過了鄭紅兵的暗算,算是假摔了幾次,讓鄭紅兵暗暗得意,不過一會兒後他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沈修然找了一個機會在鄭紅兵和他搶籃板時,鄭紅兵想用手肘撞他,他便順勢而為後退時肩膀"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鼻子,讓鄭紅兵重心不穩跌到在地,他自己也跌了下去,隻是在跌下去時"一不小心"壓到了鄭紅兵的腳踝上,讓鄭紅兵是連連慘叫...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好久沒打球了,技術不行了,喂,你沒事兒吧,沒事兒起來繼續啊"沈修然"掙紮"著起來似乎很內疚的說著,剛來這裡不久他沒想著惹事兒,卻不怕事兒,這結果隻能算是鄭紅兵自找的了。
"沒事兒你媽啊,沈修然你找死,你他媽的...啊...啊.."鄭紅兵隻覺得鑽心的痛,摸了下鼻子竟然出血了破口大罵道,和他以前樹立的"大哥"形象相當不符,他還沒罵完那隻剛才受傷的腳踝傳來比剛才更猛烈的疼痛,頓時很失形象的大叫起來,他似乎聽到了骨頭的碎裂聲。
沈修然本想這樣教訓下鄭紅兵就算了,沒成想他張嘴就破口大罵,罵自己什麼都無所謂,卻不該提到自己的家人,於是他就在起來時"力不可支"的又跌了下去,這回是結結實實的壓在了鄭紅兵的腳踝上,沈修然剛才下腳還留有餘地這一下下去本來隻是紅腫個幾天就好的現在骨折了起碼得修養上幾個月,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就和他無關了...
"鄭紅兵,你怎麼罵人,我又不是故意的,剛才你還把我撞倒好幾次我都沒說你什麼,你就倒了一次就這麼矯情,流個鼻血就哭爹喊娘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怕受傷就彆玩兒,回家涼快去啊,真他媽像個娘兒們兒..."沈修然一手支地一手捂著腰屁股壓著鄭紅兵的腳囉嗦著,還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然後在場眾人無不鄙視鄭紅兵敬服沈修然是個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