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才真能裝!這東西一點也不爽嘛"徐明亮有些不屑的看著手中的雪茄,想不通這被當作寶貝的東西就這個破味兒還藏著掖著不讓他碰...
"你會裝嗎?我說,這東西你是從你爸那裡順來的吧,到時候他拿皮鞭抽你我可不會管"沈修然說道。其實他也沒品出什麼味道,知道怎麼抽也是有樣學樣的,不過這他可不會說,要不怎麼做哥啊。
"那個,我跟我爸說是你要抽的,他才很不舍得的給了幾根兒.."徐明亮看著沈修然隨時準備跑路。
"兔崽子!我什麼時候要了?"沈修然伸腳踹過去徐明亮很利落的躲過去了,顯然已經熟練了。
"我還不是為了你啊,上次給你拿的大前門你都說沒勁兒,你不知道我爸是個大偏心眼兒,親兒子都比不過你,五哥,你就先擔著吧...哎喲,你輕點啊"徐明亮最終還是被踹了一腳。
"你小子真夠損的,下次再拿我做借口看我不修理你"沈修然瞪了眼徐明亮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其他書友正在看:。
"下次再也不敢了..."徐明亮心說不敢才怪呢。徐明亮的父親徐忠偉以前是沈父的老部下,據說當年在戰場上沈父從死人堆兒裡把他給背出來的,那可是生死之交,徐忠偉對沈修然比對自己兒子都好。
"你哥怎麼不見來,部隊那麼忙?"沈修然問道。
"切,那家夥正樂不思蜀呢,他硬磨著他們指導員給了他一個好差事,給西大新來的女學生軍訓...嘿,我們去那邊兒看看吧,反正也沒事兒,順便檢驗檢驗新來的學妹有沒有好看的,嘻嘻"徐明亮轉著眼珠一副賊兮兮的樣子說道。
"那有什麼好看的"沈修然搖了搖頭,再好看能有她好看嗎?
"去唄,去唄,我去借輛車你來開好不?那片路新修的一路平整,可不是以前的土喀子了,隨便你開什麼速度,去唄?!"徐明亮想起這茬兒越發的積極起來。
"行,你不怕我給你帶溝裡去你就去借"能開開車也不錯,沈修然被這個條件說動了。
***
C軍的打靶場裡,差不多有一百多名新生集結正聽著教官強調要領,並沒有因為一陣小雨而解散,站著的眾人衣服都濕了,這個時候他們才終於體會到了秋涼,隻是這方式太殘酷了。
聶衛國拿著望遠鏡看著,聶曼卿小臉煞白的背著一把步槍站在那裡,頭發貼在臉上,嘴唇都在發抖,心裡那叫一個痛啊,站在原地走來走去,恨不得立即衝上去,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他剛來那天,正趕上了他們吃飯,現在都在看著呢,還有學校領導,團級乾部,可是,可是,那孩子那身體行不行啊,以前吹個冷風都有可能感冒的。
"不行,我不管了,我得去把她叫出來,不能再等了"聶衛國猛的往前衝去卻是被旁邊一人拉住了胳膊。這人身形偏瘦,長相斯文,看上去有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軍裝常服肩章是一毛三,是聶衛國連隊的指導員高翔。
"我說老聶,你淡定點好不好,想當初我們大冬天在泥地裡蹲守了兩天兩夜都沒事兒,這點雨算什麼啊,一點也不涼,再說你難道看不出這是陣雨嗎?等會兒就停了,你可彆給我丟人啊"高翔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英明神武的連長啊,怎麼就一下子變成這樣了啊,天哪...
"她不一樣,什麼時候淋過雨啊,再不去,得病了你負責啊!!"聶衛國瞪起銅鈴般的大眼唬道。
"得,我可擔不起那責任,我們等等好不,十分鐘,就十分鐘,之後要是雨沒停,也沒解散,我隨便你怎麼樣"高翔妥協道,他寧可丟人也不想像徐明遠那樣天天□.練啊...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功夫,要領已經講完了,眾位學生排隊開始打靶。
聶曼卿本來就瘦瘦小小文文弱弱的,如今白淨的臉被雨水洗刷的有些蒼白,背著一把七八斤重的步槍,細瘦的手指抓在軍綠色的槍身上,真的很違和,就像嬰兒扛著火箭筒一般。
"趴下,開始打靶了!"徐明遠硬著頭皮命令道,他早就看見遠處拿著望遠鏡的連長了,心裡那叫一個糾結萬分,可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讓聶曼卿離開,這麼多領導可都看著呢啊,早知道他就不要那麼嘴賤要來這份兒活兒了...
他剛才還暗示聶曼卿讓她裝暈,讓人送她走呢,反正她已經在站軍姿的時候暈過一次了,再暈過去也不奇怪,卻不成想被聶曼卿鄙視的看了一眼,人又目不斜視站姿筆挺了,那樣子像個驕傲的小孔雀,讓他哭笑不得,她以為他想弄虛作假啊...
槍已經裝上了子彈,隻有五發,聶曼卿有些暈乎,接過了槍看著地上雨水和土彙成的泥一陣腹誹,按照動作趴在了地上,瞄準遠處的靶子扣動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