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母親剛出了房間,小孩剛才淡定的臉就扭曲開來,直齜牙,看著隻顧著吃的聶曼卿又羞又惱,羞的是他被這個小不點撞倒在地上還被人壓在身上舔的暈過去,惱的是這孩子把他弄傷還搶了他的媽媽怎麼一點做了壞事的覺悟都沒有啊,竟然還能眯眼笑的那麼開心...
小孩正要喊聶曼卿,沒想到母親又進來了,後麵跟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手裡拿著一個老式膠片相機,小孩糾結一起的臉立即又舒展開來,好看的:。
跟著小孩母親來的那少年麵帶無奈的笑按照小孩母親的指揮給幾人照相。小孩的母親一手摟一個笑的十分開心,聶曼卿睜著一雙大眼睛啃著牛軋糖傻乖傻乖的,小孩鼓著圓圓的包子臉氣鼓鼓的。
小孩母親折騰完叮囑小孩不要欺負聶曼卿這才出去忙。
"你,過來!"小孩在人走後終於爆發了,吼聶曼卿道,聶曼卿眼睛盯著麵前放的一堆各色糖果和糕點手裡拿著一塊綠色的軟糖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吃根本沒聽到他說話。
"不準你吃,那是我家的!"小孩眼睛瞪了起來拍著床鋪喊起來。
小孩看聶曼卿抬頭看他,那臉上委委屈屈的,好不可憐,這才心情好點。
"過來!給小爺我捶捶背,揉揉肩,小爺全身都疼!"小孩靠在枕頭上挑了挑眉大爺似的勾了勾食指拽拽的說著,對上聶曼卿懵懂清澈的眼眸放低了聲音又說道"我的頭,可是被你弄了一個大窟窿的!"
聶曼卿自知理虧,很不舍得的挪離了那攤子吃的,到了小孩跟前。小孩此時鼓著臉,眼睛裡卻是露出不知道是滿意還是得意的笑意。
小孩指揮著聶曼卿一會兒給他揉腿,一會兒給他捶背,一會兒給他捏肩膀的,像是虐待小丫鬟的地主老爺,聶曼卿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般圍著他,癟著嘴巴胡亂的抓著,她在家裡可沒人指揮過她啊,隻是在心有不忿時看到小孩頭上的紗布就蔫了。小孩本來是不忿這個小不點兒沒事兒人一樣隻顧著吃瞎指揮的,卻沒成想,聶曼卿細瘦的手輕柔的按在他的淤青處,竟真的讓他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就讓聶曼卿給他揉揉臉上的傷。
雖然在熱炕上,聶曼卿的手指還是有些冰涼,又軟軟的,摸在小孩的臉上讓他感覺很舒服,不禁眯起了眼睛哼哼著。
聶曼卿還以為他很痛,就學著母親在她磕碰到時的做法嘟起小嘴巴給小孩吹著傷處。
輕柔的暖風帶著淡淡的香甜像是羽毛一樣掃在小孩的臉上,毛細血管敏感的觸覺,癢癢的感覺讓小孩打了一個顫,感覺剛才暈之前的感覺又來了,頭暈乎乎的,有些犯困,順勢倒在了床上,因為後腦勺的傷就趴在那裡,口裡說著讓聶曼卿給他捏肩膀。
聶曼卿撅嘴不滿的抓著他的肩膀,抓了一會兒看了下小孩發現他側臉趴在床上閉著眼睛睡著了,嘴角流出的口水沾濕了床單。聶曼卿用食指劃著臉頰羞羞小孩流口水,順便在那小圓臉上擰了下以泄心頭的憋屈,然後樂顛顛的爬到那堆吃的跟前開始大吃特吃了。
小孩的母親中間回屋一趟,發現兩個小孩都睡著了,一個豎著趴著一個橫著坐著手裡還拿著半塊兒方糕,倆人都沒蓋被子,便給聶曼卿脫了裝備將兩個小孩挪好並排放著蓋上了被子。
小孩的母親給小孩擦了口水親了口小孩,然後端詳著小孩身邊的聶曼卿越看越是喜歡,在聶曼卿兩頰各親了一下才出去。
聶曼卿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是出來找聶曼卿的聶衡,他在路上時恰好碰到了那青年。聶曼卿眼睛睜開一點看見是父親,伸手抱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繼續睡了。聶衡給聶曼卿穿好了衣服,小孩的母親裝了一袋吃的把之前聶曼卿穿過的衣服也放了進去讓聶衡帶著說是謝禮,聶衡推辭不過隻好接受了,想著距離不算長有機會再來送點彆的還禮,天色已晚家裡蔣淑珍還在著急的等待,就道了謝趕著回家了。
當聶衡第二天中午帶著蔣淑珍醃製的辣醬和醃菜上門時,前一天還熱鬨非凡的宅院冷清異常,大門都鎖了起來,聶衡問了周圍人才知道,這家是來老宅結婚的,結完婚就帶著以前留守的老太太走了,聶衡無法隻能拎著東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