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快到眾人跟前時,沈修然對聶曼卿說道。從這裡到西大如今也有直通的班車了,附近的治安也很好,沈修然也不擔心。聶曼卿聽了如蒙大赦,立即鬆開了沈修然也沒和蔡夢華告彆就轉身走了,她哪裡還有心思再陪蔡夢華去什麼舞會,趙愷欣和張麗青可都是像看仇人一樣看她,連蔡夢華的眼裡都露出彆扭的神色,不走留下來簡直就是煎熬,要是問她為什麼要砸沈修然,她可說不出來...
"我沒事兒,你們就彆擔心了"沈修然看到幾個女孩子關切的眼神不禁黑線道,心想他的女人緣還是很好的啊,怎麼那孩子就一點好氣都不給他啊...
"你太不夠意思了!這可是我看中的"徐明遠沒等幾人開口就急忙將沈修然拉到了一邊低聲"怒斥"。
"我勸你還是死心吧,你沒看出她早就認識我,還對我情有獨鐘嗎?"沈修然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紗布,似乎那就是證據。
"我呸!早認識我承認,情有獨鐘你騙誰呢,你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讓人那麼脾氣好的小姑娘都忍不住對你下了毒手!"徐明遠一臉鄙視的說道。
"呃,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簡單的說,就是愛之深責之切,我們是在做知情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她很喜歡很喜歡我,天天粘著我,可是後來我對她不假辭色還不告而彆,哎,你懂的,那個時候我天天被批鬥,怎麼可能連累她..我參軍後也不知道她就在西大否則我早就找她去了....她之前見到我,以為我是負心人,所以...剛才我把誤會都澄清了...作為兄弟,你不會要橫刀奪愛吧?"沈修然胳膊搭載徐明遠的肩膀上"情真意切"的說著,卻不知道他說的已經部分接近真相了...
"真的?"徐明遠眨了眨眼還真判斷不出來沈修然說的是真是假了,沈修然的"悲慘"經曆一直都是他們這群人中的"同情點",他媽媽為此對沈修然好的不得了,沈修然的父親哥哥們對他更是寵了,他卻放著悠閒的日子不過把自己弄的跟個苦行僧一樣,如果不是有喜歡的人也不可能在這幾年"不近女色",剛才看聶曼卿神情變化,倒是挺符合沈修然說的,不過人家後來怎麼看也不象了解真相對他情深誼長的樣子啊..
"當然是真的,我得先去請個假,哥們兒也趁著受傷休息休息,徐叔叔可都找我說了好幾次了"沈修然麵不改色的說道,攢了那麼多的假再加上病假,真是不得了啊...
"丫的,截胡也被你說的這麼正當,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我當初怎麼就沒福氣發配出去啊!!"徐明遠不忿的叫囂,他算是明白了,不管這家夥說的是真是假,他都是動真格的了,他也沒必要去參合了,和這家夥比拚,他還沒不想費那個勁兒...
"嘿,隻能怪你命不好啊,其他書友正在看:!"沈修然笑道,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徐明遠道"她姓聶,老聶也姓聶,倆人不會有什麼關係吧...以前聽說她有個當兵的哥哥..."
"呃,我勸你還是放手吧,兩個人就是兄妹啊,嘿嘿,連長要是回來知道了,看他怎麼收拾你,你知道連長可是很看不上你的..."徐明遠遲疑了下,語氣微妙又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給沈修然一種錯覺,就是他在說謊,他本想矢口否認的,轉念一想還是說了實話,至於他相信不相信就不關他的事兒了。雖然徐明遠沒想著再和沈修然爭,可是看著他那掩飾不住的得意勁兒,徐明遠就覺得不爽,所以就想給沈修然下了個套,折騰吧,儘情的折騰吧,等連長從陸軍指揮學院進修回來,他可就有好戲看了...
"切,嚇唬我是吧,怎麼可能有關係啊,他們長的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用腳指頭想兩人都沒關係,老聶的妹妹不是女金剛就是黑炭頭,我也就這麼一問,就算真是兄妹我也不怕!"沈修然沒說的是,他的卿卿那麼溫柔可愛怎麼可能和那個凶神惡煞又黑又壯的連長有基因關係啊,打死他也不相信啊...
沈修然見過聶曼卿的父親聶衡,聶衡是那種一看就覺得溫和忠厚的類型,聶衛國本身比聶衡更為高壯,經過軍營和戰場的洗禮,在自己的兵麵前自然外露的"凶神惡煞"樣,和聶衡還真是不象。
"我說的可是真的,千真萬確,為了你好,趕緊懸崖勒馬啊,否則你就等著連長收拾吧"徐明遠不置可否的開玩笑道。
"純屬嫉妒!不和你說了,你帶他們去吧,我要回去和指導員請假了"沈修然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
沈修然請好了假,買了些日常用品到了自家在西北市的住處,這地方是個小四合院,五六十年代祖父母住著,後來被收公,搬進了三家人,最近又被發放回來。他之前初到西北市就住在這裡,如今沈修齊也就是沈修然的大哥一家跟著沈父去了京都,其餘幾人都各有工作不在市裡,原本住在這裡的幾戶人家搬了出去,這房子就空了下來。
沈修然將要住的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下,想了想又把廚房給收拾了下,將放在雜物間的自行車搬出來擦了擦,收拾停當洗漱後,也才晚上八點多一點,沈修然換了身衣服就跑步去了西大。二十多分鐘的距離,沈修然過來臉不紅氣不喘,看著燈火隱現還在喧鬨著的西大,沈修然還感覺恍然如夢,他們竟然在一個城市裡生活了將近三年,可笑他還以為她去了火電廠...
他心中自是有很多疑問,不過最大的問題已經不在了,其餘都不急了...
雖然這麼晚了不好去打擾聶曼卿,他還是在校園裡溜達了一圈兒,才散步回去,洗漱後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一早不到五點就醒了過來,出於習慣,洗漱後在院子裡做了會兒運動洗了個澡,拿出了沈修誠之前給他送來的一堆衣服,看了好一會兒,黑線的剔除掉了沈修誠口中白馬王子必備的純白長褲純白夾克衫純白T恤,挑了件淺色的Polo T恤,咖色的長褲配黑皮帶,腳上是一雙棕色的皮質休閒鞋,據說這是在港台很流行的運動休閒風。換了衣服他就騎著自行車往西大去了。
經過兩年的修整,恢複高考後,西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的農田都恢複成了花園,操場也植了草皮,來往的學生都充滿了朝氣,衣服也是色彩紛呈。
沈修然身形本就筆挺修長,這一身衣服讓他更顯風度,這些年積累的"戾氣"在他的好心情下化解於無形,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比他穿軍裝時年輕了許多,顯出了幾分爽朗和孩子氣,在學生中也不顯得突兀,隻有那頭上的紗布有些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