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教室裡還是熱鬨的很,很多人圍著那位老教授問問題,水泄不通。聶曼卿在那位老教授說了下課後又趴在了桌子上。
沈修然覺得聶曼卿這麼困有些問題,摸了下聶曼卿的額頭,還算正常,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難道說因為昨天生氣自己騙她,一夜沒睡?
"回去睡,這樣容易感冒,我們走,好不好?"沈修然拍了拍聶曼卿,他倒是想給聶曼卿披件衣服的,不過他的上衣就隻是一個短袖而已...
聶曼卿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就站了起來,指了指桌子上的書和筆,沈修然很有眼色的給她收拾好放進了布書袋裡,然後牽著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異常聽話的小孩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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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梅林縣監獄門口一個穿著有些臟的灰黑色衣褲的女人背著簡單的布包走了出來對著外麵的世界笑的癲狂,臉上的表情極其扭曲。
"我要讓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女人咬牙對著虛空狠狠的說道。她是被"平反"放出來的趙慧,因為醫院證明當時王建軍已經瀕臨死亡了,能走動都是奇跡,而趙慧完全是誤打誤撞,況且,王建軍罪行累累,負責翻案的人接到指示重懲王家人,對敢於傷害王家人的人當然會從輕處理了。
趙慧這兩年被折磨的很慘,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本來還算光潔的肌膚變的粗躁,臉上的妊娠斑還沒有消退,眼角眉梢因為長期痛苦扭曲出一道道皺紋,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表麵上看去,她就像一個村子裡操勞的中年婦女,也隻有那雙略帶陰鷙充滿瘋狂的恨意的眼睛讓她區彆於那些安貧樂道規矩本分的婦人。
趙慧走出來並沒有急於回家,而是往縣中心而去,她要去打聽那些人的下落,然後一個個的讓他們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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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倫敦市中心的倫敦經濟學院圖書館,夏雪玲抱著借來的一厚摞書從盤旋的樓梯上走下樓。經過將近一年的異國生活,夏雪玲整個人看上去知性了很多,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穿寬鬆的淺灰針織半裙,披散著半長的頭發,顯得自然隨性。倫敦多陰天讓夏雪玲的皮膚變白了一些,她的身材本來就高挑,在以骨架大個子高的白人堆兒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
這一年,夏雪玲可以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中,忙碌的要命,這得來不易機會她十分的珍惜。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走了,剩下的時間,她都安排了計劃,滿滿的都是要看的書,要研究的問題,要和教授討論的課題等等...
"嗨,夏,我來幫你吧"一個高大的金發男子追上了走出圖書館的夏雪玲,伸手就要接過她手中的書。
"維德,謝謝你,我可以的"夏雪玲避讓了下卻還是被這位叫維德的男子將書接了過去。
"夏,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傷心,我有那麼可怕嗎?你可以試著了解我,接受我,試一試吧"金發男子高鼻深目,深陷在眼窩裡的深藍色眼睛顯得很深邃,標準的倫敦音,異常的深情。
"呃,維德,我說過了,我們不可能的,我是來學習的不是來談戀愛的,而且我是要為政府工作的,我們真的不適合"夏雪玲無奈的說道,她並不想和這位仁兄有過多交往,他實在是太,太堅持了,無論怎麼說都無法撼動他那顆"堅定的真愛之心"。
"夏,你說的根本不是問題,學習和戀愛沒有衝突的,和工作也沒關係,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兒,你試一試吧,肯定不會後悔的"維德說道。
"維德,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要回國了,國內有我的愛人,我們做好朋友不行嗎"夏雪玲對這個浪漫主義者實在是沒辦法了。
"夏,這和你有愛人也沒關係啊,相信我,我很優秀,比你看到的更優秀,隻要你了解我,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一定會忘記你那個愛人的!"維德很自信的說道。
"呃.."夏雪玲很無語,好吧,以後還是看準了路,躲著這位吧,反正也要走了啊。夏雪玲抬頭看著陰霾的天空,眼神迷離帶著愁緒,忘記,怎麼可能忘記,聶衛國,你這個傻大個,一年多連個簡單的問候也沒有,莫非就這樣忘記我了嗎,要是你有維德百分之一的熱情,我都願意為你舍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