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剛辦了離婚手續"聶曼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淡淡的說道。
"啊?哎,離了也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慕雲昌,這個人太沒原則了,你走後,他有些不像話,以前也就罷了,都結婚了還...有件事我一直想說的,既然現在你們已經分了,我也沒什麼顧忌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就那王建軍死前那天,你們都去看電影了,我一個人再看書,那個沈修然被拉到縣裡批鬥,晚上竟然還回來一趟,到了我們住的那房間一開口就問你去哪裡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嚇死我了,我說了後他就走了,後來又回來一趟,滿身是血,換了衣服就走了,後來我聽說王建軍死了,然後沈修然就被判了刑再也沒回來...很早以前我就想對你說的,可是,當時你和慕雲昌在交往還很快結婚了,我就沒說,沈修然對你真的很好,相比慕雲昌來說他更適合你,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你權當聽故事吧"田憶苦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聶曼卿有些愕然,沈修然?怎麼又會是他呢?她做夢也沒想到是他,他當時正被關押在大隊看守所裡!那天的情形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中放映,黑暗中她害怕的要命,根本沒注意周圍由多少人,現在想想在王建軍一從她身上移開,她就被慕雲昌抱住了,被他不停的安慰,王建軍沒再打擾他們,就像消失了一樣,他不可能隻被她紮了一剪刀就喪命的...
"是啊,沒什麼用了,不過還是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聶曼卿說道,她隻是驚訝片刻,便不想再去想了,一切都晚了,知道又能怎樣呢?
"你想開點,早點離開那樣的男人也好"田憶苦安慰道。
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分開了,聶曼卿雖然知道多想無義,卻還是有些渾渾噩噩,和慕雲昌到民政局離婚強撐著的精神在一點點的消耗,疲累從骨子裡透出讓她的身體不聽指揮了,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讓她的視線有些模糊,隱約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從遠處走過,眨了眨眼又消失不見。
聶曼卿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笑了,轉頭想繼續走,卻又實在拿不上力氣,瞧見不遠處有個公園入口,裡麵太陽下的長椅被空了出來沒人坐,她硬撐著走了過去坐了上去。太陽灼熱的光芒籠罩著她,她卻沒出一絲汗,依舊覺得很冷,那冷仿佛是從骨頭裡鑽出來的一般,讓她不自覺的蜷縮起來,仿佛這樣才能暖和一些。
坐在那長椅上後,聶曼卿沒有積蓄到前進的力量,反而因為停下來休息而越發的累,這種累讓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簾垂下陷入到黑乎乎的夢境,她的意識卻還有些清醒,掙紮著想醒來,卻指揮不動身體,連根手指都動不了,她不停的努力,幾近絕望,不,不行,她不能這樣睡下去,她的小鬨鬨還在母親那裡等著她呢,她可憐的孩子還那麼小,那麼黏她,離開她片刻就苦惱不已,他不能沒有她的....
"丫頭,丫頭?醒醒了"聶曼卿覺得人中一痛,一個蒼老的聲音將她從夢魘中拉回到了現實。
"你這孩子怎麼在大太陽下睡覺,剛才中暑休克,不是我經過覺得不對勁兒,你可就危險了"老人鶴發童顏很是和藹,看的出他是真關心聶曼卿這個陌生人。
"爺爺,謝謝您"聶曼卿頭有些暈,卻是可以動了,很是感激這位老人將她叫醒。
"哎,有什麼好謝的,孩子,你叫了我聲爺爺,我也不瞞你,我是個醫生,剛才給你把了脈,你體質太弱,生孩子又落下血虛之症,身體機能退化太多,還不如我這老頭子,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不能再這樣了..."老人眼帶憐憫的看著聶曼卿由衷的說道。
"我知道,謝謝您,我的身體從小就不好"聶曼卿說道,她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好過,也這樣過了二十來年了,對老人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先天不好後天可補,沒什麼定數,我說的話你不要不當真,你要是不注意調養,把身體的老本兒都耗光光了,最多還有四五年的壽命了,我給你寫個方子,你回去抓藥吃,堅持吃個兩三年,再多注意養生之術說不定可以再多活十年八年的..."老人唬著臉說道,讓聶曼卿等著,從上衣口袋上拿出一支鋼筆和小本子,撕了張紙寫了起來,一連寫了三四頁,將服藥的注意事項也列在上麵。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要寫這些啊,我也不知道...
或許是對比今世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