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受傷,他拿的是夜視儀,一直看,彆怕,相信我,明白就點頭"這是沈修然在聶曼卿手心裡寫的字,他本來沒想這麼早就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聶曼卿的,怕她到時候會被那些人看出來異樣,誰知那人會提出這樣變態的要求,讓他的心情一時激蕩又感覺到聶曼卿顫抖不停的身體,知道她肯定很害怕,看到她近在眼前的臉,趁著那人背轉身走時抬頭便吻住了她,這也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好看的:。
"急救,包紮,人工呼吸?"沈修然感覺到聶曼卿點了頭便放開了她,手卻還抓著繼續在她手心寫字。
聶曼卿已經抬起身體來,她的眼淚被那一吻瞬間止住了,身體也不再顫抖,現在這種時刻竟然沒有了一絲害怕,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和哥哥一起做過家家的遊戲,她必須假裝,不能讓人看出來了。就在她轉身背對那群人想怎麼給沈修然做急救時,感覺到沈修然傳來的信息,雖然隻有片字隻言,她還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一時羞的臉通紅,這人這個時候還想著占便宜…
沈修然沒有等到盼望的"人工呼吸",聶曼卿抽走了自己的手,對他"檢查"一番,然後撕自己的衣服下擺成布條,給他將"傷口"包紮住,然後用肘部狠狠的擊打在了他的心臟部位...
"怎麼,怎麼樣了?"蔡夢華帶著哭腔小聲的問聶曼卿。她之前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聽到聶曼卿那麼說震驚加害怕讓她差點又哭出聲,直到看到聶曼卿起身給沈修然做"急救"轉過身才發現那躺著的人事沈修然,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緒讓她的執著幽怨顯得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不行了,不行了,失血太多,血止住了人還沒醒,嗚嗚嗚…"聶曼卿鼓著一股氣很投入的進行急救,因為剛才情緒波動,聲音有些發顫,也沒人注意到她的變化,蔡夢華聽到後差點暈過去,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沈修然之前也是開玩笑,在聶曼卿開始後便重新計劃起來。之前他來時有留下線索,聶衛國應該會在隨後趕到,還要花費時間解決洞外麵望風的兩人,如果在他被迫"醒來"後聶衛國還沒來,那麼,提前戰鬥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根據洞裡麵的地形,沈修然製定了計劃,聶曼卿在對他做“急救”時,他在聶曼卿的掩護下,將和聶曼卿幾個一樣被俘虜的另一個男子的繩子解開,並告知他帶上被打暈的女子和聶曼卿,蔡夢華一起到洞中一側凹陷處躲藏…
"我對付一個"聶曼卿在被沈修然告知藏起來時,在他手心寫道。
"不,彆動!"沈修然在聶曼卿手心寫了一個重重的不,捏緊了她的手直到聶曼卿點頭答應聽他的才放手。
聶曼卿為了掩蓋沈修然的動作一直時不時的抽搭幾下,加上蔡夢華的哭聲很快就讓洞裡的人不耐煩了。
“都他媽的閉嘴,誰再出聲,老子就斃了誰!”之前那打暈了哭泣的女孩子的人不耐煩的怒聲道。
“讓她們哭,我喜歡聽弱者的哭泣”那個頭兒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說完朝聶曼卿對方向問道“死了嗎?死了就彆浪費時間了,兄弟們還等著呢”
聶曼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洞穴裡的幾人突然都動了起來,洞外響起幾聲槍聲,那幾人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其中一人就被派出去了,聶曼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沈修然卻是知道的,看來是聶衛國來了,沒有猶豫,沈修然趁著幾人被外麵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時,將聶曼卿和蔡夢華猛的推走,另一個男子也帶著那暈倒的女子滾到了一邊,沈修然則是撲向了那五人中最強的那個頭兒,和他扭打成一團。沈修然在扮傷員時根本沒有帶武器,就算帶了也會被收繳還容易引起猜疑,現在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人,拿了武器再收拾其餘幾人。
光線越來越暗,洞裡現在隻有微弱的一點點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那些人不敢貿然開槍,打開電燈或者引火照明目標會變大容易吸引外來人,他們都沒有動,也是對他們的頭兒的能力的信任,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向來所向披靡的頭兒這次遇到了硬茬兒,被愛的力量撐著的沈修然勇猛異常,饒是那人也屬於心狠手辣經過嚴苛訓練幾經戰陣的特工也立刻處於下風,那人也不顧開燈會引來外麵的人了,大叫了聲,讓其餘人打開手電筒一起對付沈修然,燈亮起時,沈修然立時陷入苦戰,那些人雖然有槍也不敢亂開槍,成了一場肉搏,那幾人都有匕首當武器,沈修然在挨了幾刀後搶了一把刀漸漸占了上風,一連結果了兩人,其他書友正在看:。
洞外響起了一陣槍聲,幾個在外麵的敵特被擊斃後,聶衛國瘋了一樣闖進了那發出亮光的洞裡的同時,一直隱藏在洞穴深處的一人用槍瞄準了背對著他和剩餘兩人纏鬥在一起的沈修然,聶衛國沒有猶豫就擋了上去,手裡的槍也對準了那人開火,嘭嘭幾聲槍響,聶衛國打死了洞中人的同時,自己的胸部也被擊中,血順著傷口噴濺出來,本還想幫著沈修然對付那幾人,喉頭一甜血湧了出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倒了下去,單膝跪在了地上。
沈修然聽到身後的響動猜到了情況,一時殺紅了眼,其餘兩人很快被他擊斃,他轉身看過去時,聶衛國已經栽倒在了地上,聶曼卿跪在一旁正在給他做急救處理。
聶曼卿在洞穴另一側和其餘兩個女的被那名叫趙援朝的男子護在身後的凹陷裡,一直看著外麵戰況,在看到聶衛國來時,剛鬆了口氣就看到聶衛國中彈,心急之下推開了身前的男子就衝了過去。
"怎麼樣?傷到哪裡了"沈修然看到聶衛國咬牙躺在地上嘴角還有血溢出,捏緊了拳頭,一時心情複雜。
"肺葉被打穿,肩胛骨也碎了,沒工具,我止不住血,一直流,怎麼辦,怎麼辦?"聶曼卿手按在聶衛國的胸前出血的動脈上帶著哭腔說道,她的上衣已經被她都撕成了布條纏在了聶衛國身上,可是收效甚微,她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又沒有工具和藥物,聶衛國身上的血還在冒著,身下的地都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聶衛國想說句話安慰聶曼卿,一張嘴都是血,再加上呼吸困難根本說不了話。
沈修然想起之前那人說過讓聶曼卿救治他,會給她提供藥,立即轉身在周圍找起來,真讓他找到了一個急救包,裡麵有止血粉,止血帶還有些紗布。
"我來幫你"一直在發抖未從剛才的情況中恢複的蔡夢華此時也終於清醒了點上前協助聶曼卿。
"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彆擔心"沈修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聶曼卿隻默默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聶曼卿披上,從聶衛國身上取了信號彈放出後,便蹲在聶曼卿的身邊。沈修然身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流血,他卻一點也沒有管,隻看著聶衛國的情況。
"聶衛國!"聶曼卿和蔡夢華正在和聶衛國身上的兩個大窟窿做鬥爭時,一個有些尖銳急促的聲音響起,是跟著大部隊的李瑞佳。
聶衛國是緊跟著沈修然來的,不能讓對方發現保持在一個適當的距離潛伏而來,一路上都留下了醒目的痕跡,由他們挑選出來的十人小隊在隨後緊跟而來,在沈修然放出信號彈時,那些人還沒趕到,卻知道戰鬥已經結束,是我方勝了,跟著那幾人背著醫藥箱的李瑞佳還一陣開心,等她道了洞裡時看到躺在地上的聶衛國,心情立即跌到了冰點。
"我來!"李瑞佳步子有些踉蹌的到了聶衛國跟前,控製住自己顫抖的雙手取代了聶曼卿兩人,她們兩個成了助手。
"立即回團部!"李瑞佳做完自己能做的對眾人說道。聶衛國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血被止住,肩膀被固定,胸口斷裂的肋骨也被複位固定,不過這也隻是能多撐一段時間,早做手術就多一分保險,即使現在是晚上,也必須回去。
剛才就有人做好了簡易擔架,在李瑞佳說話後就有人將聶衛國抬上了擔架。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我們走,我背你"沈修然將滿手是血神情木愣愣的聶曼卿緊緊的抱了下,將她額頭的冷汗擦去矮身將他背起,聶曼卿此時滿腦子都是聶衛國,眼睛一直看著表情痛苦的聶衛國,在被沈修然背起時自動抱住了他的脖子。
"等等,我"就在眾人要走時,一個聲音響起,那個一進來因為求饒而被打暈一直趴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縮頭縮腦的向眾人走去。
"鄭紅兵!"沈修然剛彎身去抬聶衛國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那人就衝了過去狠狠的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吼道。剛才的情況太多,他差點都忘記這個人了,也就是他出賣了團部幾人的信息,引來了那些人,好看的:!
沈修然之所以喬裝有很大的把握自己會被抓,也是猜到了那個熟悉眾人身份的人是鄭紅兵!首先他早就知道鄭紅兵成了俘虜,而如果聶曼卿不是被誤抓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抓她的人認為她也是一個有背景的人,那個出賣這些人消息的人是鄭紅兵一切就說的通了。因為當初沈修然為了保護聶曼卿曾暗示鄭紅兵,聶曼卿是來自京都的厲害人物...
"五子!不值得!"李瑞佳立即跑了過去抓住了沈修然的胳膊看著他說道,她來時就知道了沈修然的推測,知道此時沈修然恨不能殺了這個人。如果是剛才戰鬥時鄭紅兵死了,誰也不知道,可是現在,有這麼多人,沈修然如果真的把鄭紅兵弄死了,他肯定要跟著受到懲罰。
"沈修然,彆耽誤時間了,快帶哥哥走"聶曼卿被沈修然那一吼回過神來,看到暴怒中的沈修然忙將手撫再他的臉上。
沈修然眯眼瞪了下掙紮著已經發不出聲音的鄭紅兵長吐了一口氣鬆開了他轉身去抬聶衛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