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雙更合一(2 / 2)

若少女是在舍身獨對出竅妖獸前說這話,他們隻會覺得起天真虛偽,而今,卻是自歎弗如。

可心裡,卻像是起了一把火,讓人精神大振。

“昆侖搖光峰劉無為,往後還請殿下多指教。”

昆侖共分九峰,除掌門的混元峰和無暇劍君的無暇峰,便以搖光峰最重。搖光峰的老祖乃昆侖的另一位太上長老,大乘後期修為,劉無為乃是其直係徒孫。

若非出了一個更加厲害的季烆,昆侖這一代,本該以劉無為為首。

而今季烆不在,昆侖弟子中,劉無為地位便最高。他是此次昆侖七人中年紀最大的一位,距離結嬰隻差一個契機,表麵上與文喜修為相當,但基礎更加紮實。

若無意外,以他的天資悟性修到合體不算太難。

可惜,在書中,遇到陣中陣時,季烆和文喜雖挺身而出,但不代表其他人毫發無傷。劉無為為了保護師弟師妹,受了出竅妖獸一擊,後又連續遇到各種妖獸,終重傷不治而亡。

除了文喜與李韶,其他三名昆侖弟子也跟著劉無為一起向乘嫋拱手一禮。

乘嫋還禮:“指教談不上,往後,希望能與諸君共論道,頂峰見。”少女灑然一笑,如清風朗月,明清闊朗。

一旁,正安置李韶的文喜,目光情不自禁地追著少女而去。

閒話少談。

有些話點到即止即可,話落,少女便收了笑,眉目沉肅:“阿烆怕是被困在陣心了。”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肅了神色。

問心陣本來攻擊不強,但若闖進了陣心,便會被認作入侵的敵人,遭遇陣法的全力攻擊。

幻陣的攻擊不是明刀明劍,有時卻更加難纏。

“殿下不用太過擔心,季師兄修為高深,劍術不凡,又向來冷靜睿智,定然能化險為夷。”

見少女麵露憂心,劉無為等人便勸道。

“但願如此。”少女苦笑一聲,“我雖信任阿烆的能力,但……”

餘下的話,她未曾出口,但眾人了然。兩人是感情深厚的未婚夫妻,無論是哪一人遇到危險,另一人自都無法安心。

人之常情。

眾人想到之前季烆的模樣,都不禁感歎:“殿下與季師兄伉儷情深,著實讓人欣羨。”

少女隻笑了笑,卻沒再說話,而是認真的尋找陣心。

其他人也屏住了呼吸。

忽地,少女眼睛一亮:“找到了!”

不等眾人反應,便見少女抽出白靈鞭,朝著西南方向一鞭甩出,鞭風如利刃,瞬間破開了一道屏障。

隻聽一聲如雷擊的炸響。

眼前豁然開朗。

“季師兄!”

隻見數丈外,高大的男人正提著劍站在那裡。他持劍的手已被鮮血染紅,斬天劍正劇烈的震顫著。

俊美的麵龐無一絲表情,像是被千年冰封的雪雕,渾身被煞氣包裹,令人畏懼不敢上前。

正是季烆。

聽到聲音,季烆偏頭看過來,不等眾人高興,卻覺一陣殺氣撲麵而來,斬天劍發出刺耳的嗡鳴聲,朝著他們猝然襲來。

來勢洶洶,避無可避!

眾人瞳孔驟縮。

“季師兄!”文喜大喊了一聲,企圖喚醒陷於幻陣迷失神智的男人。可根本沒用,斬天劍沒有絲毫停頓,如閃電急射而來。

眾人慌忙撐起靈力罩或者啟動防禦法器。

季烆這一劍,威力竟是不下於化神妖獸一擊。

“阿烆。”

一道清軟的聲音忽然響起,順著風飄進了男人的耳間。

錚——

彌漫著煞氣的斬天劍陡然停在半空中。

須臾,墜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旋即,眾人隻覺一陣疾風從麵前刮過,原是季烆衝了過來。越過所有人,停在了少女麵前,猛然地用力把她擁進了懷裡。

“嫋嫋。”

“……不要丟下我。”

聲音嘶啞,粗糲磨耳,語氣近乎哀求。

他抱得很緊,幾乎用儘了全力,似乎想要把懷裡的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那

麼用力,仿佛在害怕失去。

乘嫋甚至感受到了一絲疼痛。

她的臉貼在男人熾熱堅硬的胸膛上,挨著他的心臟,耳邊是一聲快過一聲的心跳聲,又急又響。

季烆很少在外人麵前與她過多親密,他不喜歡被人注視。

以前乘嫋故意在外逗他,他還會生氣。

但其實曾經在外,乘嫋最多去牽他的手,並不會再做更親密的事。反倒是季烆,說話不算話。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麵前主動抱住她。

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毫不猶豫,沒有顧忌。

第一次時,是他們曆練時遇到危險,乘嫋不小心深入妖獸巢穴,好在隻是虛驚一場,不等季烆衝過來,乘嫋已經出來了。

沒等她站穩,便被臉色鐵青難看的男人擁入了懷裡。

“乘嫋,以後不許離開我身邊半步!”

那一刻,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顫抖和心裡的後怕。所以乘嫋不認同他的話,但還是回抱了他,輕輕應了一聲:“好。”

第二次,也就是十年前的獸潮。

季烆抱住了渾身染血的她,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她的名字,對她說:“……嫋嫋,不要睡。”

那一次,他的聲音很冷,語氣很凶,臉色卻是蒼白的,身體僵硬的像是石頭。

乘嫋也不想睡,更不想死。

但那時的她做不到。

她的心中其實也溢滿了不安和難過,隻能抱著男人的手,勉強留下了一句‘等我’,便失去了意識。

而這一次。

男人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問心陣裡並無妖獸和他人,這血,自然是他自己的。應是他在幻境中陷入了殺戮,弄傷了自己。

他的手上全是血,抱著她時,溫熱的血甚至寢室了她的衣裳。

乘嫋感受到了那股粘膩的濕潤。

腦海裡,回天珠在說話:“季烆滿心滿眼都隻有你,你看見了吧。以他的心性,本不該被小小問心陣迷惑,定是因為擔心你,所以心神大亂,才著了道。”

“他都對你這麼好了,你為何還要懷疑他?”

回天珠指的是書裡的那個‘乘嫋’。

乘嫋沒理它,隻閉了閉眼,放在兩側的手動了動,反複握緊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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