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如果無情道破(2 / 2)

以她現在的實力,進入前十實在太輕鬆,她最高隻用了五成力。

“那便是帝女吧?果然厲害非凡,不容小覷!”

“那是自然,若非當年意外沉睡耽誤了十年,帝女殿下現在參加的該是元嬰期的比賽了。”

“想當年那場大比,帝女的名次隻在季少主之下。所謂一步慢,步步慢,這慢了一步,便是落後了一大截啊。”

“可惜啊……”

不少人為此歎惜。

嫋自也聽到了這些議論,但並未放在心上。過去之事無法改變,與其糾結這些無意義的東西,她更喜歡往前看。

慢一步,那便更努力一分。總有一日,會補上來。

況且,隻是十年而已。

她的人生還很長,還有無數個十年。

文喜也同樣闖進了前十名,其間無一敗績。金丹大比上,乘嫋與文喜是全場最耀眼的存在。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此前數十場,兩人都未抽中同台比賽。

直到前十的決戰上,她們才終於抽到了一起。

“下一場,乘氏乘嫋對昆侖文喜!”

隨著主持比賽的修士一聲高喝,兩人都飛身一躍,落至台上,相對而立。

看到乘嫋,文喜眸光微閃,先喚了一聲:“殿下。”

自留影石影像傳開後,兩人之間的恩怨糾葛早便傳遍了,圍觀眾人都清楚。此時,見到兩人同台,俱都精神一震,議論紛紛。

“那便是文喜?她竟然還有臉上台。”

“忘恩負義,如果我是她,怕是羞得不敢見人了。”

也有人持不同意見:“修士以實力論高低,無論她品行如何,至少實力不容小覷。”

文喜連勝數十場,期間不是沒遇到過高手,甚至還有上一屆大比時闖進前五的修士,結果全都敗在了她的手上。

最重要的是,贏得非常漂亮,每一場都是在十招之內擊敗了對手。

不論私德,這份出眾的實力足夠讓人佩服。修士大多慕強,至少此刻,經過數次堪稱驚豔的鬥法,大部分人已經不再關注她的私事,隻驚歎於她驚人的戰績。

“也不知這一場誰能贏。”

“雖則帝女厲害,但文喜勢頭更加激猛,之前的對手沒一個在她手下撐過了十招。”

這話的意思便是文喜贏麵更大。

“劍修本就不同於其他修士,殿下的鞭法也不遜色。”

兩人都是金丹大圓滿的修為,又都連勝數場,一時間似乎勝負難分。但結合前幾日的表現,大部分人更看好文喜。

她一身修為極其紮實,身手淩厲,劍法不凡,反應敏銳,出手果決,簡直沒有短處。

這些議論自然都傳入了乘嫋兩人的耳裡。

文喜輕抿薄唇,

朝乘嫋拱手一禮,輕聲道:“殿下,得罪了。抱歉,此次我不會留手。”這一次,她代表的是宗門,是師尊,所以絕不能退讓。

她會用其他方式報答殿下的恩情。

文喜祭出了歡喜劍。

乘嫋笑了一聲。

鼓聲起,兩人身周靈光湧動,正要動手。

“等一下!”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男音忽然響起,傳遍了全場,“我認為這場比試並不公平。”

聲音來自夜家所在的方向,出聲的是夜明晟。

夜明晟出自夜家嫡支,父親乃上一任家主的嫡次子,與夜露白的父親乃是同胞兄弟。所以按照輩分和年齡,夜明晟乃夜露白的堂兄。

他身著一身華貴的金袍,斜倚在一張特質的華麗軟榻之上,臉上帶著輕笑,眉頭微挑,儘顯張揚恣意。

夜明晟身上靈光波動不息,比之才元嬰初期的夜露白高了兩個小境界,已是元嬰大圓滿,距離化神隻有半步。

在一年前,他還是金丹,修為遠低於堂弟。

隻用一年時間,便連跳四個小境界,著實令人震驚。

不光是他,據聞他的父親也在一個月前,突破至合體期。須知,夜露白的父親,而今的夜家家主才不過是出竅後期。

“夜公子此話何意?”主持比賽的化神修士沉了臉,問,“此乃抽簽的結果,何處不公平?”

夜明晟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不知諸位可還記得同命蠱?”

同命蠱三字一出,場上霎時一靜。

當初那事鬨得沸沸揚揚,才過去了半年不到,大家自然記得。

誰也沒想到,夜明晟竟忽然提起此事,皇室、昆侖以及季家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於三家而言,這是醜事,自是極力避談。

“夜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有話直說便是,何必賣關子。”

夜明晟仿佛沒聽出話裡的不滿,懶懶靠在椅背上,臉上扔掛著笑,漫不經心道:“諸位應該都清楚同命蠱的作用。文姑娘與季少主一同種下同命蠱,便意味著命運相連,同生共死。”

“比如現在,文姑娘鬥法,便是受了傷,也能立刻從季少主那裡得到補充。夜某有些好奇,這是否算是作弊?若是,那對帝女殿下便太不公

平了。”

“被搶了未婚夫便罷,還要在鬥法上吃虧,實在讓人心疼啊。”

夜明晟這話看似在為乘嫋打抱不平,實則不過是在看好戲。夜明晟當然不是好心,十年前的那場大比,他可是慘敗在了她的手中。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提出來,明顯彆有所圖。

帝女未婚夫與彆的女子種下同命蠱,無論是何因由,都損了顏麵。

季家和昆侖丟了臉,皇室臉上難道就好看了?

但無論夜明晟是何心思,此話都有根有據。若是細究,的確有作弊之嫌。一旦判定,文喜與季烆都將失去此次參加大比的資格。

在夜明晟提起同命蠱時,文喜臉色便白了下去。此刻,更是慘白一片。

季烆臉色亦難看至極,慌忙看向乘嫋。

乘嫋沒看他。

文喜咬牙道:“我沒有受傷,也沒有借助季師兄的幫助!”她清楚自己受傷,便會連累季烆,所以數場下來,每一場都使出了全力,保全自己,也儘量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鬥法。

夜明晟挑眉哼笑:“之前沒有,不代表之後沒有。你能保證能夠毫發無傷的擊敗帝女殿下?”

當然不能。

即便文喜再自信,也清楚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此前休息時,她有去看殿下比賽。看完之後,文喜心中微鬆。她確信自己這一場能贏。

但僅此而已。

她還未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在十招之內勝出。

一時無可辯駁。

“帝女殿下,您覺得該怎麼做?”夜明晟不再看文喜,轉向乘嫋,似笑非笑地問,“殿下,你認為該不該取消他們的大比資格?時不等人,這麼多前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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