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卿洛輕哼了一聲,再次將信紙撕碎,這次沒等她關窗,信鴿就自己飛走了。
看著飛遠的信鴿,她忽然大喊了一句:“再敢來,我就烤了你!”
說什麼從未懷疑?真當我那麼好騙嗎?
秦域安究竟在搞什麼鬼?
以往他可不是這樣的人,怎的如今行事越來越沒譜了?
談卿洛帶著疑惑把毒物收起來,可還沒等她坐下,窗外又響起動靜了。
“呼……”
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上前把窗戶打開,這次她沒有絲毫停留,動作迅速的直接將信紙打開。
——我知譚桑月在挑撥,並未相信她的話。
談卿洛麵上神色變了變,下一刻,
如同前兩次一樣直接撕碎了信紙。
目送信鴿飛走,談卿洛這次沒有再關窗戶,也沒有再回到桌前,而是拿了個水果邊吃邊守在窗邊。
信鴿一而再再而三飛來,每次等談卿洛拿走信件後,它就會自動飛回去,比人都聽話。
——傳聞譚家千金性情溫婉,你與傳聞大不一樣。
談卿洛看到這句話時,心裡有些不舒服,她確實不是真的‘譚卿洛’,性子自然與之不同。
——我不知你究竟是誰,但你我已成婚,你是我的妻子,將軍府的女主人。
看著手裡的信紙,談卿洛想撕又遲遲沒有下手,最後將這一信紙放在旁邊。
他們雖已成婚,但她與秦域安心裡都清楚,他們當初是以什麼樣的條件完成婚事的。
對外,她是秦域安的妻子,是將軍府的女主人,可隻有他們兩人時,他們的關係僅限於聯手。
——我當初很好奇你的醫術為何如此厲害,但如今我
相信你。
談卿洛看著一地的碎紙,以及放置在一旁越來越多的信紙,內心既無奈,又覺得有些許好笑。
堂堂北禦國的大將軍,竟然也會做如此幼稚的事,這要是被旁人知曉,豈不是會笑掉大牙?
談卿洛忍不住低頭輕笑,原本積攢在心裡的惱怒,也在信鴿一次又一次的奔跑中逐漸消退了。
其實仔細想想,這件事也不能怪秦域安,她身死後重生在譚家小姐身上,如此詭異的事情,想來秦域安便是到死也猜不出來。
有時候她自己回想起來,仍舊覺得這是一場夢,甚至連身上都忍不住冒汗。
“撲……”
信鴿再次出現在窗邊,談卿洛有些無語的扶額,這次她沒有再拿信件,而是起身出了屋,再出小院後便直奔書房的去了。
這邊,秦域安手中握筆遲遲未落,他在想接下來該寫點什麼
。
要按談卿洛往日的性子,那些信件她肯定都看了,但至今她都沒有回信,是不是就表示她還在生氣呢?
“碰!”
書房的門突然被大力推開,秦域安被嚇了一跳,剛想嗬斥是誰這麼不懂規矩,卻在抬頭看清來人的那一刻愣住了。
“你……你怎麼來了?”
秦域安滿臉驚喜的起身,並快步走到談卿洛麵前:“你看到我寫的信了嗎?你來找我是不是有話要說?”
談卿洛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隨即冷嘲道:“秦將軍,信鴿是這樣用的嗎?”
話音落下,隻見秦域安臉上浮現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