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兒臣得知他雙腿痊愈一事後,便派人前往他們所說的地方查看,但搜尋後並未找到可疑之人。”
“據兒臣派去的所講,那裡並未有人居住的痕跡,所以秦域安當日所言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興德帝聽完他的一番分析後,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你確定他雙腿殘廢是假?萬一真是神醫相助呢?”
“不
可能!”魏宇程毫不猶豫的否定,卻見興德帝不悅的皺眉,忙道:“父皇恕罪,兒臣一時心急,失禮了。”
“無妨,繼續說。”
“是,父皇。”
魏宇程暗暗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若是郊外真有神醫,都城內怎會連一點傳言都沒有。”
“所以兒臣斷言,要麼秦域安當年雙腿殘廢一事是假的,要麼確實有人治好了他的腿,但此人並非是什麼神醫,秦域安出於私心沒有說實話。”
這麼一聽,確實有幾分道理。
興德帝心情好了許多,可他還來不及誇讚魏宇程,就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氣到動怒。
“父皇,秦域安藏有私心,屢次欺瞞父皇已是罪無可恕,父皇可以此為由將他賜死,以儆效尤。”
魏宇程說完後見興德帝盯著自己,以為自己猜中了對方的心思,於是更加賣力的繼續往下說。
然而他並不知曉,此時興德帝聽到他的話已是大失所望。
如今秦域安手中兵權已撤,但秦家在軍中的地位頗高,若是明目張膽的對付秦域安,定然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
動搖軍心乃大忌!
屆時朝中大臣們也會受此影響,整個北禦國將會因為斬殺秦域安而陷入恐慌。
正因如此,即便他再想殺秦域安,至今也隻是暗中進行。
“若是殺了秦域安,父皇可借此機會提攜心腹,兵權握在手中自然……”
“啪!”
魏宇程正說得激動呢,一顆棋子忽然摔在棋盤上,他驚慌的抬頭望向對麵,隻見興德帝神色陰沉的看著自己。
不對啊,父皇這麼想讓秦域安死,為何會生氣?
莫非,父皇心中有其他顧慮?
“父皇息怒,兒臣方才所言全是替父皇著想,倘若父皇不便出麵,可將秦域安交由兒臣,兒臣一定想法子將他除掉,如此……”
未等他把話說完
,興德帝就怒聲斥責道:“蠢貨!”
魏宇程忙起身跪下,“父……父皇息怒,兒臣……”
“朕怎的生出你這般沒腦子的太子!”
隻見興德帝氣得脫口而出,而聽見這話的魏宇程心中卻甚是委屈,他不過是想替父皇分憂罷了,怎的還反倒被斥責?
“恕兒臣愚鈍,望父皇指點。”
看著俯身埋頭跪地的魏宇程,興德帝更加煩躁不已,懶得再跟他繼續言語,直接趕人:“你自個回去琢磨吧,今日所言,往後莫要再讓朕聽到。”
“朕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