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各位同僚關心,隻是我能平安回京全是因為皇恩庇佑,再加上一點點
運氣罷了,不足為奇。”
秦域安麵上至今毫無變化,他不卑不亢的回應幾人後,轉過身向興德帝行了一禮,繼續道:“此次臣在京外所經曆之事,我早已向皇上稟明,若是諸位心中存疑,我倒是不介意當著皇上的麵再如實敘述一遍。”
說話間,他淩厲的目光在幾人臉上一一掃過,“諸位……還想聽嗎?”
幾人臉色瞬間大變,望著一臉冷峻的秦域安,又小心翼翼觀察興德帝的神色變化,最後紛紛低頭服軟。
“是我想太多了,還望秦將軍彆把方才的話放在心上。”
“秦將軍能平安回來,我等心中自然是高興的,隻是關心則亂,故而說錯了話,望秦將軍海涵。”
“實在是對不住,趙某方才失言了。”
興德帝麵上神色未變,心裡卻是恨不得破口大罵幾人,若是他們再強硬一些,興許能借此機會讓秦域安吃點苦頭。
這可倒好,反而讓秦域安氣焰更盛了。
“諸位愛卿都是我朝棟梁之才,理應相互攜手共進,今後有話大可直說,隻要是為了北禦國,朕都會秉公處理。”
“皇上英明!”
秦域安隨眾大臣行禮,恍惚間似是又聽見了談卿洛昨
夜說的話,忽然覺得她那時說的話很有道理。
君要臣死,這句話的關鍵之處在於君。
若是明君,為了家國大義犧牲又有何妨?
但若是昏君,自我犧牲卻導致百姓生靈塗炭,豈不是令人可笑至極?
將軍府——
談卿洛早起無事便讓參蓉找來修建工具,親自修建院裡的花草,正在興頭上時,飛雁突然神色嚴肅的出現。
“夫人。”
猜中了她來此的目的,談卿洛隻看了她一眼,隨即便轉頭繼續修剪盆景。
“說吧,她都乾什麼了?”
“屬下發現她往外傳遞消
息。”
“截住了嗎?”
“截住了。”
飛雁將一信紙遞上,卻見談卿洛攤開沾滿泥土的雙手,於是將信紙打開給她看。
談卿洛細細看了一遍後,頓時有些忍俊不禁:“這人怕不是腦筋不好使,傳個消息儘說些廢話。”
信紙上隻寫了對方如何與她相遇,相遇之後的事,猜測她似乎打算做些什麼,這種毫無意義的信,傳出去又有何用?
“夫人,那這信……”
“放出去吧,你看看這信傳到何處?”
“是,夫人。”
飛雁離開之後,談卿洛便繼續整理盆景,直到橘白準備好了早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