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努力維持著理性,直接將女人放回了床上。
而後毫不猶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她,一副禁欲佛子的模樣,“我永遠,不會跟你發生第二次關係。”
男人的冷漠,好像削鐵如泥的刀子,剮的顧寵兒靈魂都在絞痛。
她苦澀地勾了勾唇,柔聲道,“也許有一天,你會求著我要的。”
顧景北,“癡人說夢。”
顧寵兒,“會有那麼一天的。”
說話間,女人的眼底,染上了一抹極致的認真與深情。
顧景北置若罔顧,直接進了衛生間。
嘩啦啦的流水聲響起的刹那,顧寵兒無力地坐了起來,站在梳妝台前麵,快速吹乾了頭發。
而後又將被打濕的床單給換了。
將原本換下來的床單,好好折疊好,放在床頭櫃上,女人便直接躺在了鬆軟的粉色大床上,默默看向了眼前這個巨大的房間。
顧景北不在身邊,她感覺這房間空蕩的厲害。
看著這個熟悉的世界,顧寵兒心底的寂寞與疼痛,幾乎都拉滿了。
她真的好懷念,曾經,她作為喬薇的時候,與顧景北之間的點點滴滴。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溫柔地看看她,跟她說說話了。
仇恨開始放肆蔓延。
好似瘋長的藤蔓,將她的心臟,纏繞到幾乎不能跳動。
老天爺啊。
為什麼,偏偏這麼多離譜的事情,要一下子都發生在我身上?
我從小到大,坦坦蕩蕩做人,清清白白做事,為什麼,您要讓我淪落到如此境地?
讓我跟我的愛人,對麵不相識。
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愛的人,去愛害死我的人。
他明明應該一直愛我入骨。
可是現在,他卻恨不得直接殺了我。
這一刻她忽然好想媽媽。
想要媽媽抱抱她。
給她一點兒安慰。
可是,她的媽媽也不在了啊。
想到這裡,顧寵兒便開始淚流滿麵。
顧景北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顧寵兒那淚流滿麵的模樣。
女人哭的很真。
半點兒不像是演戲。
她這又是鬨的哪一出?
白天,強勢又瘋狂地在喬氏攪動風雲的人,這會兒又開始哭唧唧了?
有時候,他真的感覺,這個女人身上好像藏著兩個靈魂。
讓人看不懂。
不過,他也懶得看懂。
淡漠瞥了顧寵兒一眼,顧景北邁著長腿,走到了沙發前麵躺了下去……
“關燈。”
男人的聲音,如凜冽的寒風,冰冷,沒有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