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讓她更加憎恨喬茉。
如果沒有換臉。
如今在享受著顧景北偏愛的人,還是她。
她永遠不可能被他如此對待!
恨。
真的好恨。
恨意與感動互相交織,撕扯著,複雜的情緒不斷在腦海中流轉,好像要將她生生撕成兩半。
委屈上頭,她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幽暗的燈光下,淚水在那臉龐上劃過,好似一顆一顆璀璨鑽石,我見猶憐。
對視的刹那,顧景北竟是一陣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喬薇。
喬薇委屈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但他也很清楚,這是顧寵兒,不是喬薇。
他繼續冷著心腸,動了動那棱角分明的薄唇——
“你有什麼好委屈的,嗯?”
顧寵兒無力苦笑了一下,任由眼淚,在臉上繼續自由奔騰——
“是啊,站在你的角度上,我就是個活該的東西,沒什麼好委屈的。”
“彆說,我提前不知道這一切了,就算我知道,也像你說的那樣做了,那又怎麼樣?難道不應該?”
“她做初一,我不能做十五?”
“孕婦,一旦被下了大劑量的那種東西,是什麼下場不用我多說吧?孩子還能留嗎?”
“我一旦被冤枉了,又沒了孩子,那我在顧家還能有一絲一毫的立足之地?”
“惡毒的是她,不是我……你為什麼非要抓著我一個人死虐?”
“就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就該死嗎?”
他猜的,沒有一個字是錯的。
但……
她又怎麼可能傻乎乎去承認。
畢竟,她早就已經抹掉了所有證據。
顧景北,“你如果不先招惹她,她會招惹你?”
顧寵兒,“我是招惹了她,搶了她的男人,可是,機會不是你給的嗎?你不睡我,我會懷孕?會有機會搶婚?是我設計你的嗎?”
顧景北,“你……”
說話間
,他掐著她下巴的力道,變得更重了一些。
好疼,但比起心底的疼,她並不覺得這算什麼。
緊接著,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陰冷,那麼無情——
“好,就算這件事起因在我身上,那奪她家公司呢?”
“她之前是想送你去打胎,但,不是沒成功嗎?”
“你又何必,記恨人家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