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初月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盤想,曹挽話裡的意思,什麼叫這是她的命?
她的命?
霽初月腦子裡一根弦像是突然斷裂了一般,她頓在原地,猛地看向曹挽的背影,她今天打扮得如此清新脫俗,就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
有沒有一種可能,魏雅雯的死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譚靜見身後兩人也沒說話,腳步聲也少了很多,拿著手電回頭,看到霽初月已經落在了後頭,連忙道:“霽小姐,你怎麼了?”
他又拿著手電折返回來,疑惑的看著她。
“哎呀,沒事,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現在好了。”霽初月假裝蹲下身摸了摸腳踝。
譚靜也跟著蹲下來問,“還能走嗎?”
此時曹挽站在原地等他們。
霽初月小聲的對譚靜道:“曹挽不對勁,她的話有問題。”
“什麼問題?”譚靜小聲的問。
“一會再說。”霽初月道。
“好。”
“你們沒事吧?”曹挽見他們遲遲不跟上來,也折返了回去,還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沒事了沒事了,走吧。”霽初月崴了崴腳,與譚靜又往教學樓走去。
一路無話,霽初月與譚靜直奔五樓,曹挽跟在身後。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們在上大學的時候一直都在一塊嗎?”霽初月又問。
“沒有,她在學生會,並且很忙,課外要學很多,琴棋書畫樣樣不落,幾乎沒有玩耍的時間。”曹挽回答道。
“那你們就沒什麼時間在一起玩了。”霽初月道。
“我們平時住校,我跟她住一個房間。”曹挽又道。
“你們倆個住?大學不是四人間或者六人間嗎?”霽初月好奇的問道。
“雅雯是學生會會長,她有權利可以單獨住一間,並且她家庭條件很好,所以我跟她一塊住。”曹挽道:“這樣方便相互照顧,她很忙,沒什麼時間洗衣服打飯,基本都是我幫忙做。”
“哦,所以你們之間的關係可以說形影不離。”霽初月點頭,原來如此。
“是啊,她很享受我的照顧,我也很喜歡照顧她,她是個令人心疼的人。”曹挽又道。
霽初月沒話問了,已經到了五樓了。
“譚警官,關了手電。”霽初月連忙道。
譚靜馬上關上手電,霽初月快步的站在他前頭,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四了,她目視前方,雙眸微眯,緊緊的盯著陽台的位置。
另外一隻手已經悄然的捏緊了靈符。
徒然,她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最裡麵的班級出來,腳下踩出一串串的黑色的腳印。
“那是什麼?”曹挽看到憑空出現的黑色腳印,驚呼出聲。
“彆說話。”霽初月及時嗬斥!
這次連譚靜也看到了,他被驚得不敢說話,這就是霽初月白天說的那串黑色的腳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