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答應一聲,乖巧地來到餐桌旁,魚湯的香氣已經飄散開來,她驚奇地聳了聳鼻子,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鄧肯:“好香啊……叔叔你的手藝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這也能算手藝好?”鄧肯不由失笑,尋思著自己這做飯的本事恐怕也就比愛麗絲強點有限,竟然還有被評價為手藝好的時候,“難道我以前手藝很差?”
“那已經不能用很差來形容了,你以前做飯都是按照吃不死的標準來的,而且明明手藝差得要死還總要野心勃勃地研究什麼新菜色,每次都拉著我跟你一起試毒……”妮娜balabala地念叨起來,她回憶著往日的時光,竟有點眉飛色舞,“有一次你弄出來的東西實在太難吃了,你自己都吃不下去,隻好把那東西扔垃圾桶,然後拉著我去隔壁街的家庭餐館解決午餐問題,回來之後就看到鄰居家的狗趴在門口的垃圾桶前吐了一地,從那以後狗見了你都繞著……”
妮娜說著說著,聲音突然又慢慢低了下去。
“算了,都好幾年前的事了,而且你一向不喜歡聽我提起這些……”
鄧肯沉默不語。
在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中,絲毫沒有留下妮娜所回憶的這些東西——這些對妮娜而言幾乎是她和叔叔在一起時僅有的美好記憶,卻已經隨著歧途之人的最後一口氣消散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