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
海蒂滿臉尷尬地道著歉,作為一個資深的精神醫師,而且還是在真理學院那樣嚴苛的標準下都能完成所有學業的專業人士,她此刻的尷尬簡直難以言喻一一說真的,當凡娜一臉無奈地把自己拍醒那一刻,她差點都覺得自己的職業人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然而這時候坐在床上剛醒盹的妮娜也是一臉懵逼,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稀裡糊塗地看著海蒂跟自己道歉,最後把視線投向了旁邊的鄧肯:“鄧肯叔叔,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海蒂小姐...”
“給你做催眠的精神醫師剛才睡的比你都瓷實,”鄧肯也是臉無奈,歎了口氣指著床邊,“口水都流地板上了。
他這句話說的比較耿直,話音落下的瞬間,海蒂的腦袋就更抬不起來了。
而在這既尷尬又混亂的氛圍中,隻有凡娜還保持著一臉嚴肅,她第一時間環視了整個房間,仿佛是在尋找、感知著什麼東西,最後才把目光放在海蒂身上:“你真的沒事吧?為什麼會在催眠治療的時候自己先睡著?
聽著好友如此嚴肅的語氣,海蒂漸漸反應過來,她立刻皺著眉仔細回憶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微微搖頭:....我沒有問題,應該是最近過於疲憊,剛才治療完成之後又過於放鬆導致的。”
“治療完成了,是麼?“凡娜似乎仍有些不放心,又跟著問了一句。
"完成了,”海蒂再次認真思索之後才點點頭,“我問了妮娜小姐一些問題,是在她回答之後才昏昏沉沉睡過去的。
鄧肯注意到了凡娜格外嚴肅的表情,不由得問道:“有不妥?”
..不,隻是有點擔心海蒂的狀況,她從未出過這種狀況,"凡娜搖了搖頭,“不過大概就像她說的吧,是過於疲憊了一-她這陣子直在工作,之前好不容易的休息日也因為博物館火災給毀掉了。”
妮娜一聽這個,頓時下意識地跟海蒂道歉:“抱歉,看樣子我是占用了您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
“不不不,你沒必要道歉,“海蒂趕緊擺擺手,"而且換個角度想想,我倒是在這裡睡了個好覺一我已經好久沒睡這麼踏實了。”
凡娜確認了海蒂確實沒什麼異常,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轉向鄧肯:“天色已經不早,看樣子我們也應該告辭離開了。”
“不需要休息一下麼?”鄧肯表現著作為此地主人的關切,“海蒂小姐看上去還有些疲憊。
“我已經好多了,“海蒂聞言露出一絲微笑,“夜晚留在外麵可不安全,我得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家--我父親在這方麵可是擔心得很。”
聽到這個理由,鄧肯也沒再多說什麼,他扶著妮娜下了床,又看著今天的兩位客人:“那我送你們下樓。
他把海蒂與凡娜送到了一樓的大門口,而此時太陽已經漸漸向遠處的地平線沉去。
凡娜去啟動車子的蒸汽核心,這個世界不可思議的蒸汽機械似乎不怎麼需要預熱鍋爐便可以快速啟力,鄧肯看到那輛深灰色的車子很快便發出了機器運行的輕快聲音,海蒂則在走出店門之前又突然回過頭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妮娜,目光最後落在鄧肯身上。
“看得出來,您現在是一位很稱職的監護人,不過您之前一段時間似乎疏於對妮娜的照顧一她的精神緊張與焦慮便由此而起,“精神醫師小姐誠懇而直接地說道,"當然,現在她的情況已經大有緩解,經過這次疏導之後,情況還會更好一些,但再好的治療也需要鞏固,最好的心理療愈則源自親人的關心。
妮娜的精神緊張焦慮?而且之前一段時間...是在自己占據這具軀殼之前?
鄧肯心中了然,他對海蒂點了點頭,誠懇道謝:“感謝你的幫助,我之前一段時間狀態確實不好,這是我的疏失。
"其實我應該跟您仔細談談的,治療流程結束之後和家屬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環節,但今天時間實在是不允許,”海蒂舒了口氣,向後退了半步,“回去之後我會把妮娜的情況再整理一下,還有一些後續的建議,寫成信寄給您。
兩位特殊的客人終於告辭離開了。
看著那輛在下城區顯得很紮眼的車子在夕陽下的街頭漸行漸遠,鄧肯微微呼了口氣,第一次與教會“審判官”的麵對麵交流比他想象的還要和平且順利。
而在凡娜兩人離開之後,雪莉也終於從一樓的角落鑽了出來,這姑娘一臉緊張地看著門口的方向,看到鄧肯和妮娜回來之後才敢湊上來:“她們真的走啦?
"走了走了,放心吧,“鄧肯看了雪莉一眼,語氣無奈,“你也躲的太明顯了點,這樣反而容易引起懷疑你不知道麼?也幸虧那位審判官沒有多想。
“我怕啊!那可是審判官!城邦範圍內教會的最高武力!“雪莉頓時瞪起眼睛,仿佛生怕鄧肯不理解自己的擔憂般解釋著,“我平常接觸的最高級彆的神職人員也就是社區教堂的牧師和巡邏的守衛者,就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