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臉都要扭曲了。
伊牧夾在兩人之間,隻想快點找個地方歇腳,能換條褲子最好了。
“麻煩大哥了。”他說。
李茵知道自己是被拒絕了,她不好說什麼,騎著車一會一回頭。
不知道這個大帥哥是來村裡找誰的,等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打聽一下。
謝拓昱在前頭領路。
伊牧一腳輕一腳重,忍著撕掉褲子,脫掉鞋子的衝動,麵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
謝拓昱中午跟那群老大爺多喝了二兩酒,午睡到一半,被泡尿憋醒。
村裡的廁所都是旱廁,冬天還行,一到夏天,那個味兒,加上亂飛的蚊子。
繞是謝拓昱以前在鄉下住過,也受不住。
他晃晃悠悠的走出院子,沒敢在家附近,怕哪家姑娘路過,瞧見個大男人隨地小便不好看。
他就晃到了村口的小岔路口,洋洋灑灑一泡尿。
正舒服著,就看見那個走過去兩次的男人又一遍走了回來。
這年頭居然有人路癡到這種地步。
謝拓昱嗤笑,手放在褲帶上,準備拎上褲子後提醒這傻子一句。
褲子拎到一半,就見傻子向自己的方向倒了過來……
謝拓昱忍了又忍,沒忍住,回頭問伊牧:“你是怎麼做到一個地方來回走兩遍還能認錯的?”
伊牧的眼鏡片上被糊的都是灰。
謝拓昱問話時,他正把眼鏡從鼻梁下拿下來用指腹擦拭。
狹長的鳳眼挑過去,透著冷冽和不耐,配合著挺翹的鼻梁和水紅色的薄唇,像是用尺子畫出的完美下顎線。
沒摘下眼鏡前,隻是個普通的精英男,摘下眼鏡,端是一副絕色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