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的西裝,這人來尋親探友的可能性很小,十有八九是跟他一個目的。
隻是下鄉來還穿成這樣,是怕那群果農不夠討厭他們這些資本家麼?
伊牧不知道他是誰。
剛才李茵逮著謝拓昱劈頭蓋臉得罵,說的是本地方言,伊牧隻依稀聽懂幾個字眼。
麵對這個高高壯壯的男人,伊牧本能的升起防備心。
他口吻淡淡的瞎掰扯:“我有個長輩在這裡,很多年不來,忘記路怎麼走了。”
謝拓昱聽他瞎幾把吹,也不戳破,哦了聲,帶他往村子裡走。
果農們住的地方沒有伊牧想的簡陋。
家家戶戶都住著二層的小洋樓,樓房外麵貼著磁瓦,各家門前砌著個帶圍牆的大院子。
今年風調雨順,各家果子收cd好,從外麵招了不少幫工。
謝拓昱當初脫下自己那一身商業西裝。
從小攤上撿了兩件灰不溜秋的襯衫,沒型沒款的褲子,再並一雙開了個口子的三無球鞋。
從一個身價上億的總裁,打扮成了一個忠厚老實的窮小夥子。
因為塊頭大,力氣不小,加上腦筋轉得快。
謝拓昱幾乎沒費力,就成了桑家的搬運小工。
桑家在二十幾戶果農裡算富庶的,家裡的房子蓋了三層。
因家裡隻有四口人,很多房間都空下來了。
桑父聽說謝拓昱在鎮子上租一個不到五平方的小房子。
可憐他一個大小夥子,住那雞蛋大點的地方,睡覺翻個身恐怕都困難,便讓他住到自己家裡來。
謝拓昱打開院子大門,對趴在牆角陰涼下的大黃狗噓了噓,將一頭熱汗的伊牧迎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