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傳來孩子的啼哭聲,很快響起大人的嬌哄聲,隱隱約約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快把奶瓶拿上來!”
謝拓昱的目光掠過桌上的奶瓶,對伊牧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我在這家的身份是幫工,還望三少給點麵子,彆拆穿。”
伊牧還沒回應,樓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謝拓昱從椅子上站起來,撈著奶瓶,遞給急匆匆的男人:“桑叔。”
男人看了眼伊牧。
謝拓昱解釋道:“這位是來村裡尋親的,路上不小心腿踩進泥鰍坑裡去了,我給帶回來洗洗。”
男人理解的點點頭,要謝拓昱給伊牧拿西瓜吃。
謝拓昱應了一聲,看著他上樓。
伊牧以為謝拓昱會把他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沒想到他這麼好心。
謝拓昱看穿了他的想法,笑了下。
“我的公司有大少百分之三十投股,您是他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大家的目的都相同,三少給我保密,我必定不能拆穿三少你。”
伊牧簡直要給他鼓掌了。
他根本就沒同意給謝拓昱保密,可是他這麼一來,伊牧就必須按照他說的做。
要不然大家都說出彼此的來曆,這群激進的果農說不定會把他們給攆走。
謝拓昱用一種對我們大家都好的方式,看似圓滿的解決了這件事,其實半威脅著伊牧妥協。
果然,從一無所有,到億萬身家,謝拓昱怎麼可能像外表那麼無害。
伊牧笑了,笑意不及眼底,看起來有點像刀刃初初開鋒,尖銳無比。
“誰跟你說,我要假裝身份。我這身行頭,難道不足以說明我的目的?”
威脅誰呢,以為他是什麼好嚇唬的小孩嗎?
謝拓昱從口袋裡掏出煙,點著了,深吸一口。
他嘴角又揚起了弧度,這次跟前麵的都不一樣,有點嘲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