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父搖頭,斬金截鐵的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村長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桑老四,你裝什麼清高!”
村長嗓門提高,有意讓所有人都聽見。
“你家那塊地不想要了是吧,信不信我讓你今年顆粒無收!”
桑父沒說話。
謝拓昱站出來,走到村長麵前,他彎下腰,近距離的看著村長那張油膩的臉。
“村長真是好大的口氣,原來土地征改已經不歸國家管了,直接您老人家說了算?”
他都不用做什麼表情,直接身高壓製。
村長還記得他剛才以一敵二的凶猛,向來隻敢拿軟柿子捏,麵對謝拓昱壓迫性的視線,憤憤的彆開頭。
桑父表了態,卻不代表大家的意見。
大家都是想安心過日子的,村長是一村之長,要是違背了他的意思,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
一個留著胡子的男人走出來。
“我覺得這個事就按照村長的意思來辦,給春瀾點補償,大家夥就散了,下午還有農活要乾。”
伊牧注意那個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甚至帶著笑,諂媚的笑,惡心至極。
這話一出來,剩下的人一片附和。
春瀾看著那些人的嘴臉,漸漸的視線模糊了,眼淚打濕臉頰,她無聲的哭泣。
明明站在烈日下,可是身上很冷。
兩個壯漢把李奇給拎走了,村長麵帶得意的對謝拓昱嘲弄的笑,走的時候狠狠撞了桑父一下。
人走後,春瀾再也支撐不住,她蹲下來抱住自己,大聲的嚎哭。
憑什麼這世界上那麼多悲劇都降臨在她身上,她沒做過壞事,為什麼這麼對她。
她的哭聲太淒慘。
桑父無能為力的歎了口氣,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