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掛了電話後,謝拓昱的電話打了過來。
謝拓昱跟桑父把所有事情全盤托出了,桑父的反應比他想象的平淡。
桑父說他就知道謝拓昱不是普通的小工。
謝拓昱手上雖然也有繭子,做事也勤快,但身上隱約有種氣度,不像是幫工身上該有的。
伊牧問:“你把征地的事也告訴他了?”
謝拓昱站在院子裡抽煙,月朗星稀,周圍樹多,夏天鄉下的晚上比城裡涼快。
他剛要跟伊牧講這件事。
“其實兩年前政府說要征地,村民們大多數都是同意的。
是村長私下找各家當家人談話,要大家都彆簽同意書,說他有內部消息,征地款特彆少。
種了一輩子地的果農,本來就指望著征地和拆遷大賺一筆,補償款到不了心裡的價位,被騙的果農們當然不乾。
村長安排人鬨事,從眾心理,事情被鬨得特彆大,上麵害怕輿論施壓,進度就耽擱下來了。”
原來說到底,事情還是壞在這個村長身上。
伊牧跟謝拓昱交了個底。
“村長他蹦躂不了多久,可以聯係政府那邊,準備推動項目了。”
謝拓昱知道伊家那種大家族,有的是四通八達的人脈網,對付一個小小的村長,應該不在話下。
謝拓昱第二天離開了桑家。
走之前,她找了一些當地的保全公司,讓他們打扮成村民的樣子,暗中保護桑家。
村長那個小人不能不防。
伊泰的舅舅第三天給伊牧來了電話,隻有一句話。
“一切都安排好了,三少,我等你回來請我吃飯。”
伊牧鬆了口氣,連笑道:“一定,地點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