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拓昱又不是冤大頭,怎麼可能什麼都答應。
也許是時代變了,人心也跟著變。
當年淳樸的鄉民變得市儈貪婪,把當年對謝拓昱和老太太的那點幫助翻來覆去的說。
謝拓昱給了三十萬蓋房子,給麗娟哥哥找工作,已經夠仗義。
至於麗娟爸媽,還有他們一大家子沾親帶故的親戚,關謝拓昱什麼事。
麗娟他哥還有臉讓謝拓昱介紹老婆,把高學曆漂亮的女孩子往他們家裡推,那是對人女孩的不負責。
謝拓昱回想著麗娟那極品的一家人,頭疼極了。
更讓他無奈的是,老太太也跟在裡麵瞎攪和。
“奶奶,當年幫助我們家的,我該報答全部都報答了,誰也不能說咱的錯處。
除非那些想著法兒的從您這裡下手,讓我掏錢的沒皮沒臉的東西。”
謝拓昱就差點名道姓的說麗娟家裡不是個東西。
老太太不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沉悶著抽了兩口煙,找另一個地方下嘴。
“可你跟麗娟的娃娃親是小時候就定下的,要是反悔了,村裡人該戳著咱們脊梁骨罵忘本。”
謝拓昱毫不留情的嗤笑。
“我當年還是個窮學生,北上闖蕩坐火車走的時候兜裡就揣著五百塊錢。
臨出村子的時候就跟麗娟他爸講,這娃娃親不作數,他也答應了。
我當年可沒發達,怎麼有了錢回來就成忘本了?”
老太太唉聲歎氣,想用煙杆子磕磕床頭櫃,一想這小小的櫃子要大幾千塊錢,又縮回了手。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不麵子上過不去,要不是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我也不能答應你來城裡住。”
老一輩的人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可以窮點,但絕對不能讓彆人在背後說閒話,議是非。
老太太就是想的太多,謝拓昱覺得勸老人家改變心思有點難,他得從彆處下手。
他想著晚飯後伊牧對自己說的話,結束了這個注定爭辯不休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