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曾光昭想了很多,恨得想把以獨狼為首的那群人全部槍斃。
可是最後想來想去,還是落到自己身上。
雖然來軍營是伊牧自己要求的,但曾光昭在部隊裡待了將近十年,他應該知道,部隊裡都是怎麼對待像伊牧這樣好看的男人。
曾光昭從來不屑做那種事情,可是他卻沒有為伊牧考慮周到,沒有……保護好他。
曾光昭朝自己的臉狠狠扇了一巴掌。
伊牧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本來想借著這個事,逼出曾光昭的真心話。
可是現在,曾光昭明顯是責任心大於自己私人感情。
這就讓他頭疼了。
曾光昭給了自己幾巴掌,絲毫沒有保留。
他的臉在伊牧的注視下,微微腫起來。
伊牧一直不說話,曾光昭心裡更加歉疚。
他說:“等你養好身體,我送你回家。”
伊牧眼珠子轉了下,聲音低低的,聽不清情緒。
“你能幫我清洗一下身體嗎?”
曾光昭心頭震動,腦中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脫口而出:“好。”
伊牧等他出去後,在小腿上摸了一把,手指上都是血。
澡堂子當初建的時候比較粗糙。
伊牧站的那個淋浴頭邊上,地磚上豎著一根鐵棍子,二十公分左右,橫截麵很粗糙。
獨狼他們進來的時候,呼嘯一群,不知道是誰,撞了伊牧一下。
伊牧當時正往身上抹肥皂,沒注意,身體一歪,小腿猛地碰到那個粗糙的鐵棍。
皮肉之軀抵不過鋼精鐵骨,他的小腿當即被拉開一條不小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