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麟撐著手臂,糾結的看著北門牧。
他不想自己有弱點,但是很顯然,從這一刻開始,他空蕩蕩的心裡,住進了一個人。
“我該拿你怎麼辦?”北門麟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茫然。
伊牧勾著他的脖子,從軟榻上坐起來。
他將北門麟摁著,在旁邊坐下來,將腳放進他懷裡,指使他給自己揉揉腳脖子。
北門麟看了他一眼,照做了。
“明日我在宮裡舉辦一場家宴,邀請那些侯爺王爺進宮一敘,你到時候彆推脫。”
北門麟不笨,他手上動作一頓,皺眉:“你彆多事。”
伊牧叫他繼續,彆停。
“你每次見到信陽侯,都爭鋒相對,從不給他機會剖析自己,當年的事情可能他有什麼苦衷……”
伊牧的劇透被北門麟截胡,他又控製不住捏伊牧的腳,到一半,意識到什麼,放輕了動作,眼神卻透著不善。
“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劇情在手,天下我有。
伊牧的身份,還不是時候告訴北門麟。
他與北門麟的視線對上,苦心孤詣的歎息了聲。
“我不介意弄死信陽侯,但他是你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
北門麟厲聲打斷他:“他不是我的親人!”
他站起身,控製不住自己,將書案上的紫琉璃筆架遠遠的揮出去,名貴的玉擺件碎裂,摔成了幾瓣。
伊牧舉起手,無奈的點點頭。
“行,他不是你的父親,但明天的家宴,你會來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