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北門麟坐在他寢宮的桌案上,批閱早上收上來的奏章。
他不避諱著伊牧,兩人已經既已講好四年後,皇位給北門麟。
那麼他提前行駛權利,便沒有什麼可顧慮的。
伊牧披上下床,走到桌案前。
他到北門麟身邊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將手中的奏折扔進火盆裡。
“怎麼”
北門麟隨手又翻開一個奏折,是大理寺要求在新年前大釋天下。
監獄位置緊張,犯人眾多,牢獄接近飽和,得要清出來一些位置。
北門麟冷笑一生,隨手將奏折扔進火盆裡。
“這些人,叫他們為宿風做建設出主意不行,乾會搗亂。”
伊牧雖然不懂朝野中裡的貓膩關係,但是結合剛才的奏折,還有北門麟的反應。
他試探著問:“大理寺跟犯人有勾結”
北門麟驚訝他的洞察力,搖搖頭:“並不是跟犯人有勾結,是跟犯人背後的勢力。”
鑒於北門牧以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傀儡皇帝,北門麟把其中的厲害關係講給他聽。
像大理寺這種關押重犯和犯罪皇親國戚的地方,上到大理寺卿,下到普通的小官吏,口袋裡都肥的流油。
好處收多了,難免生出彆的心思。
有些真心反悔的人,當然可以釋放。
可那些沒有悔恨之意,想著出來後繼續乾壞事的,將他關一輩子都不為過。
這個國家的軀乾上到處都是蛀蟲,如果不忍痛鋸掉,不久之後,整顆樹從內裡腐爛,最後大廈傾倒。
伊牧搬了一張椅子,在北門麟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