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祖母老太太,七十高齡,親自出來迎接。
伊牧隻覺得信陽候突然暴斃這件事,很是蹊蹺。
應付完一大家子,他借著祭拜的由頭,看了下信陽候的儀容。
非常平靜的麵容,被收拾的乾淨妥帖,雙手合十放在腹前,不悲不喜。
伊牧將信陽候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就在他快放棄的時候,他在信陽候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根紅線。
極其細淺的一根紅線,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那線貼在慘敗的皮膚上,仔細看,還能看見紅線周圍有細細的浮粉。
恐怕這紅線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絲線,而是要了信陽候性命的東西。
再看侯府裡的女眷,一個個哭的跟淚人似的,其中以信陽候的夫人哭得最凶。
這女子一生好強,不讓丈夫娶妻,榮冠侯府後院二十幾年,身份尊貴無比。
可這時候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哪還有半分矜貴的模樣。
伊牧還記得,她是破壞信陽候和北門麟父子相認的罪魁禍首。
信陽候的死,劇情裡沒有明說是什麼原因。
伊牧雖然知道他死得蹊蹺,但是他的身份,讓他沒有立場說什麼。
他總站在棺材前不離開,引起了家丁的注意。
有個瘦黑的家丁走上前來,恭敬道:“皇上,府中已經備下了薄酒,請您移步正廳。”
這個關頭,喝什麼酒?
伊牧腦中念頭一閃而過。
突然有個蓬頭垢麵的孩子衝上來,狠狠撞了他一下。
衝撞皇上,可是大罪。
伊牧尚且沒說什麼,侯府的侍衛,伊牧身邊的親信,蜂擁而上,將那孩子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