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候一輩子都被夫人壓著,不能直起身板,並不是他生性懦弱,而是他身上被下了蠱毒。
他必須得聽夫人的話,如果膽敢反抗,便是蝕骨之痛。
南方那小國還是母係社會,她們國家的女子,從出生就開始教授操縱蠱毒技巧,把男人吃得死死。
信陽候被夫人操控了大半輩子,不敢認自己的兒子。
利用身份之便,放月氏軍隊進入宿風。
被伊牧和北門麟識破後,信陽候不肯再為虎作倀。
於是他便沒了價值,被當做棄子拋棄。
他脖子上的那條紅線,便是身體內的蠱毒坡軀體而出。
信陽候說,他答應那毒婦放月氏進城,一是被迫,二是那毒婦告訴他,她們準備擁護北門麟成新皇。
信陽候對北門麟有愧,甘願冒險,為他鋪路,卻沒想到伊牧和北門麟的關係變得和緩。
那毒婦和她的父親在宿風國內做內應,不斷向南方輸送有用的信息。
隻要按照計劃來,不日,宿風就會被一點一點蠶食掉。
南邊,女人,不斷壯大。
伊牧腦中浮現出北門麟與他說的,南方有一夥不明勢力。
他隻傳回來兩封信,其餘什麼都沒有,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信陽候留下的這封遺書,讓伊牧全身發涼。
他一刻都坐不住,想去南邊,找北門麟。
候舫在這個時候,找到伊牧。
半月前,他還是水靈靈的俏公子。
此刻一見,如同被吸去了精氣,整個人缺少精氣神,眼底儘是烏青,胡子拉碴,一副被糟蹋的模樣。
“皇上,臣有要事與您商議。”
伊牧等這一刻,等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