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將孩子給哄睡著了,放到小床上,然後走到外間,和皇後麵對麵的坐下。
房間裡此刻就他和皇後兩個人,伊牧剛才已經吩咐了讓下人們全部離開。
他給皇後留了足夠的體麵,不管她說出什麼理由來,伊牧都不準備追究。
他不愛皇後,原主也不愛皇後。
但這個女人沒錯,她出生高,在被家族送進來的那一刻,便沒得選擇。
伊牧願意養這個孩子,也願意讓皇後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但他要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皇後要和彆人生下孩子,目的是什麼?
皇後給伊牧倒了一杯茶,裡麵泡了靜心凝神的藥草,味道有點苦。
伊牧打量這皇後的臉,和半年前並沒有什麼區彆,隻是眼神好像老了什麼,裝進了彆的東西。
“為什麼?”伊牧問。
他語氣不算嚴厲,溫溫和和的,沒有一絲遭遇背叛的火氣。
皇後為他斟茶的手一頓,繼續將茶盞斟滿了,放下茶壺。
伊牧等著她的回答,卻不催促。
多奇怪,妻子和彆的男人有染,生下了野孩子,丈夫沒有一點大發雷霆,怒發衝冠的樣子。
反而坐在妻子對麵,心平氣和的喝著茶。
皇後心裡怨。
怨北門牧從她進門開始,從不拿正眼看她,怨他把所有的寵愛都給那個身份低微的女人,怨他終於眼清目明,對她好,卻不是那種好。
從出生開始,就被教導循規蹈矩,溫婉大方,相夫教子。
她被拘在條條框框裡,不能跳脫出去,不能出格,不能任性。
隻要丈夫愛她敬她,皇後想,那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