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再對北門麟說一句軟話,他就不姓伊。
身體重的像綴了一塊石頭,搖搖欲墜,伊牧強撐著,走到北門麟麵前。
他承受著莫大的痛苦,嗓子不知為何,失了聲般,暗啞難聽。
“行了,你唯一能知道真相的機會沒了,以後你求著我,跪我麵前,我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
禾鳳插嘴:“麟也不屑……”
啪!啪!
伊牧麵無表情的收回手,盯著禾鳳那張不敢置信的賤臉,微一勾嘴角。
他在北門麟麵前,那股柔軟溫柔的脾氣全數收斂,此刻儘管臉白如紙,氣場卻儘數釋放出來,把禾鳳壓製的死死的。
“有沒有人教過你,彆人說話,彆插嘴,沒有教養的東西。”
禾鳳氣得眼裡掙出眼淚,下意識求救北門麟。
伊牧厲聲喝道:“你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就算兵符握在北門麟的手裡,我要你死,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滾出去!”
這是禾鳳第一次直麵所謂的帝王氣場,她被嚇得腿軟,不敢求助北門麟,捂著臉,哭跑出房間。
伊牧在桌旁坐下來,用桌上剩下的酒,倒了兩杯酒。
北門麟注視著他的動作,視線落在他顫抖的手上。
那隻手傷痕累累,手背手心全是血。
從前,他絕對不會讓伊牧受一點傷,就算他身上被蚊子咬出一個包來,北門麟都恨不得將那蚊子淩遲。
可現在,他曾經深愛的人,滿身是傷,他卻無動於衷的站在原地。
腦袋像是空了,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伊牧端詳著杯中清澈的酒,輕笑一聲,無儘悲涼。
“我曾經不喜歡男人,是你讓我愛上你,現在,又是你,讓我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