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對我很好的,不嫌棄我的出身,還說要幫我贖身。
後來國內形式巨變,他出國留學,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挽著另外一位美嬌娘了。”
伊牧靜靜的坐在簷下,聽著那臉色慘白的女鬼述說著自己的過去。
他臉上沒甚表情,隻覺得她傻得出奇。
故事聽到這裡,基本已經揣測到結局。
“我自己攢了一筆銀子,本來早就能贖身的,可就是想要他親自來帶我走。
等啊等啊,院裡的樹葉掉了一茬又一茬,人老珠黃還守著當初去照相館拍的照片。”
“她們都說我傻。
我是傻,可不管是做人還是做鬼。
這一輩子,總得守著一個念想。我就等他來看我,哪怕一眼也行。”
這不是傻,這是以愛為囚籠,禁錮自己的靈魂,固步自封的等一個注定得不到的承諾。
伊牧還是不說話,他沒有體驗過這種孤注一擲的感情,自然也理解不了她的心理。
他隻想要一個答案:“你怎樣才能離開?”
女鬼佛開耳畔的碎發,露出一個嬌羞似二八少女的笑容。
“我隱隱能感應到他的位置,等到月圓那天,一定能找到他,隻要遠遠的看他一眼就行。”
月圓之夜,伊牧算了下,還剩一周左右,到時候隻要圓了她的夢,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他這裡事情圓滿解決,宗敖也從裡屋出來,手裡拿了不少東西。
曜焰衝著宗敖的背影做鬼臉,嘴裡念念有詞:“還說對人家沒意思,訛我那麼多寶貝。”
宗敖走到伊牧身前,看了眼女鬼。
女鬼縮縮脖子,往邊上呆著去。
宗敖把手上的東西給伊牧:“拿著,都是好東西,你八字輕,這些可以幫你擋掉臟東西。”
伊牧沒伸手接,東西他是想要來著,不過沒有白拿人家東西的道理。
他正要掏手機,曜焰笑眯眯的上來攬著他的肩膀:“自家人,不用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