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佛過臉頰的力道很柔和,不知名的花香竄入鼻尖,和著青草和露水的味道,清新淡雅。
伊牧向前奔跑著,恍惚間身體被分割成了兩部分。
他探出蝸牛的觸角,畏縮又新奇的看著這個新世界。
前麵有個大爺提著木籠子,手裡捏著根野草稈逗弄籠子裡的鳥,聽見腳步聲往這邊看了眼。
心臟忍不住狂跳,伊牧忽視掉大腦瘋狂的發出“快點躲開”的指令,對大爺揚起一個和善的笑。
大爺愣了下,亦回了一個笑容,甚至用抓著草稈的那隻手對他友好的揮了揮。
瞧,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他似乎有點奇怪,有點欣喜,難道大爺不會因為這張臉而對他產生厭惡嗎?
或許大爺隻是假裝客氣,畢竟住在一個小區,還是要維持表麵的平和。
伊牧並不去反駁心裡那個聲音。
公園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趕早市的家庭主婦,嘴裡咬著飯團神色匆忙的上班族,還有插著隨身聽的學生。
大家或行色匆忙,或姿態悠閒。
這是一個平常的清晨,天氣晴朗,空氣清新,跟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
直到他們看見一個長相俊美非常的青年,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停駐了腳步。
他的發絲在微風中飛揚,臉色有點蒼白,可是那並不妨礙他的俊美。
他是陌生的,新鮮的,如同希臘神話中的美神阿弗洛狄德,那麼漂亮,值得這個世界上最美的詞去形容。
拎著菜籃子,年過半百的阿姨在他經過的時候,不由的伸手理了下幾天前剛燙染的卷發。
穿著黑白職業裝的白領臉色僵硬,悄悄把飯團藏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