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淡淡說:“動手吧,直接往死裡弄,最後一下我來補刀。”
曜焰點點頭,小聲道:“你激怒她,把她引到法陣這邊來。”
伊牧撥開關晟野和宗敖,兩人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她再厲害又不能瞬間取我的命。”
伊牧走向前,與簡一盈對持上。
他打量著她,臉上表情微妙。
“上次一彆還是二十年前,你的樣子,變了好多。”
人鬼殊途,人死後的樣子跟生前比,要醜太多,尤其簡一盈還殺了那麼多人。
她滿身煞氣,臉上大小不一的屍斑,也可能是那些被她害死的學生的血乾透了的痕跡。
她身上還穿著郡高以前的舊校服,滿是汙垢看不出顏色的襯衫,百褶裙,及膝襪,皮鞋。
一命償一命,如果簡一盈死後便去投胎,現在大概跟伊牧差不多大年紀。
簡一盈盯著他的臉看,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他再次出現在她麵前,還是這副風光霽月的樣子,而她,又醜又臭。
“我當年一點也不後悔殺死你,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會殺了你,誰叫你勾引晟野!”
這麼多年的不甘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淫滅的。
一切的因果都在伊牧身上,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她不會因愛生恨,不會因恨生妒。
他太完美了,他吸引了關晟野,勾走了她的愛人,他是原罪,他該死!
伊牧不覺得自己該死。
有一種臭不要臉的犯罪理論,叫“誰叫你穿的少活該被強奸”。
一個女人好好的走在路上,不管她穿著比基尼,還是大棉襖,她都沒有犯錯,錯的是那些該死的強奸犯。
簡一盈自己心理變態,結果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他身上。
這不就是“我犯罪,都是你的錯,你不能怪我”的可笑結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