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很大,從進入一直走了半個小時都還沒到目的地。
伊牧讓宗敖把自己放下來,他傷到的是肩胛骨,走路不成問題。
對於一個退役沒多久的特種兵來說,伊牧這點重量完全不會讓他感到負擔。
“這裡很多蟲子和蛇,抱著你我比較放心。”
伊牧一想也對,他現在本來就行動不便,要是再被蛇咬了,中毒什麼的,那就是累贅了。
前麵領頭人,也就是開飛機的那個男人聞言扭過頭,目光很不懷好意,他用英語說:“你們的感情真不錯。”
宗敖沒理會他,他問:“還有多久能到?”
“彆著急,一會到了,你們就該哭了。”
森林植被最茂盛的區域,十幾個木屋連在一起,幾個拿著槍的青壯年守在門口。
領頭男跟其中一個青年交談了幾句,他們被放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宗敖身上,統一的冰冷加仇恨。
有兩個男人從最大那間木屋裡走出來。
長得壯實黑黝的男人頭上戴著宗敖熟悉的族長帽子,表情陰冷,手裡拎著一柄彎刀。
另外一個金色頭發,碧綠的眼睛,長相柔美,行走間像是沒腿的蛇。
“我們又見麵了。”
彎刀抵上宗敖的脖子,男人隻要稍微用一用力,就可以隔斷宗敖的脖子。
宗敖眼睛都沒眨一下,他甚至笑了笑。
“我以為你會感激我,如果當初不是我一槍打死你的父親,你現在估計還在邊上虎視眈眈族長位置。”
部落裡很少有人能聽得懂英語,能聽懂的也是新族長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