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和宗敖都以為所謂的紋身隻是巴掌大的一小塊。
講究一點,估計會紋個神明圖像什麼的。
等到對方真正動用工具,兩人才發覺不對勁。
宗敖說的是左肩。
對方用一種特殊觸感的筆從他後背延伸到肩膀,一直到前胸,畫了一條似蛇非龍的生物。
那生物渾身銀色鱗片,眼睛半眯,瞳孔陰冷狠戾,嘴裡吐出殷虹的信子,獠牙尖銳。
前期工作做好之後,對方速度極快的順著那些線條,往上陳鋪色彩。
對方手法快得出奇,宗敖幾乎沒感覺到痛。
一氣嗬成,對方收了工具,給伊牧描底線。
伊牧光著上身,感覺自己的脖子後落了個涼涼的東西。
接著那東西滑到了前頸,落到肩膀上,最後定在右邊的乳、首上,反複勾勒,繪成一朵妖冶的花。
這跟事先預料的完全不一樣,伊牧不由看向宗敖。
宗敖對他幅度很輕的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伊牧身上的紋身明明比宗敖身上的麵積要小很多,但紋身師卻用了兩倍的時間。
精雕細琢,反複上色彩,明暗交疊,角度變換間,那紋身像是活了一般,栩栩如生。
紋身師最後收了所有工具,在場的人,包括宗敖,視線都定在伊牧身上,移不開。
伊牧被看得頭皮發麻,伸手摸了摸脖子,一點都不疼,就是有點熱。
長老帶著一幫人走之前,宣布明天為伊牧和宗敖準備婚禮。
晚上部落有盛大的篝火宴,請他們倆務必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