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走到跟前,看了那司機兩眼。
這人是個牆頭草,左右搖擺,哪邊給得好處多,就歪向哪邊,相當沒有原則。
“一大早就聽見你們在這裡討論什麼物資車隊的,怎麼著,想分家?”
他在車隊裡一向是不管事的,相比起潘陽和齊振的威嚴,大家根本就不怕他。
說話的年輕女人義正言辭的說:“我們不想去大聯盟,所以想讓鄧芷給我們分點物資,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伊牧轉身看她,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嘲笑:“你們去不去大聯盟,沒人管你們,但是物資,對不起,請問你們有什麼資格要?”
女人對他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哪來的底氣,叫囂著:“我不跟你說話,你把鄧芷叫來。”
伊牧將她上下掃視了一遍,就像在看一塊不自量力的土豆白菜胡蘿卜。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輪得到你跳腳,狗腿子就得有狗腿子的樣,你家主子都沒說話,你上躥下跳個什麼勁?”
伊牧要是想諷刺一個人,能把那人貶到臭水溝子裡。
女人被他說得臉都氣白了,手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伊牧才不管她去死,走到一言不發的精英男身前,笑著拍了拍手。
“我真是頭一次見到你這麼厲害的人物。”
他圍著精英男轉了一圈,連聲稱讚。
“借刀殺人,這招使得好,你在這裡麵多無辜啊,就分析了利弊是不是,你都沒參與決斷,全交給這群愚蠢的人,等他們都留下來,還不是任由你擺布。”
麵具都被摘下來了,精英男還不肯承認自己是攪屎棍,一臉的無辜加冤枉。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伊牧笑著對他點點頭:“聽不懂沒關係。”
他從腰後抽出槍,抵著精英男的腦袋,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