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睡著了,天光熹微才醒來。
民居的門大開,先前在外麵的人都不見了。
伊牧心裡咯噔了一下,把彆在腰上的槍卸下來,拿在手裡。
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房子,手裡端著槍,突然看見項青從房子裡走出來。
項青快步向他走來,臉上難掩興奮:“孩子生下來了,母子平安。”
伊牧臉上露出類似解脫和慶幸的笑,他和項青走進房間。
孕婦嶽夏頭上綁著一條帶子,懷裡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正在喂奶。
伊牧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孩子虎頭虎腦的,閉著眼睛吃奶,看著很健康。
嶽夏的丈夫看見他進來,什麼都沒說,膝蓋一軟,給他跪下。
“您是我們的恩人,大恩大德,無以回報,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去做!”
之前他們想留下來的,這一路向北,原本一開始那些待在監獄的人還跟他們有所聯係,這兩天信號已經中斷了。
原本好好的信號突然中斷了,不難想到,他們是不是遭遇到了不策。
如果他們夫妻兩個留在那裡,現在的下場不知道是什麼。
要不是伊牧堅持要他們跟著一起,孩子也不能安全出生。
所以這一跪,伊牧受之無愧。
他比伊牧還要年長幾歲,伊牧在他跪下的一瞬間,就把他給拉了起來。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當初跟我走,是你們自己做的選擇,要謝就謝自己。”
話是這麼說,可要不是伊牧那兩句話,男人已經做了錯的決定。
一切儘在不言中,男人忙著去給媳婦燉湯,剩下的人全部聚在不大的客廳裡麵。
到大聯盟,還有一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