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便是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
比以前多了將近五倍的藥劑打入伊牧的身體。
他整天昏昏迷迷的躺倒在床上,身體從骨頭痛到了皮肉。
隨便一個人走過,帶起的風刮到裸露的皮膚上,都像刀割一樣的疼。
而那個他深信不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出去的好“弟弟”,幾乎每天守在他的床邊,記錄他身體的時時變化。
聶瀚就是個瘋子,除了一些需要動用體力,挪動伊牧身體的事,他不允許任何人動他的實驗體。
他把伊牧看得牢牢的,就連伊牧排泄的時候都不離開。
伊牧的身體每天都能發生變化,聶瀚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豐富。
他時而癲狂,時而高興,每天跟昏沉的伊牧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伊牧是實驗室裡,少數幾個挺到後麵的實驗體。
有實驗室的高層想要來參觀伊牧,都被聶瀚攔了下來。
實驗進入最後的階段,伊牧的身體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
就像被吹得鼓脹的氣球,再往裡麵吹幾口氣,就要爆炸了。
有些專家想要參與進這個實驗中來,被聶瀚拒絕了。
有人不死心,非要過來,聽說當天晚上,那個人就死了。
這一切伊牧都不知道,他意識的最後,身上被插滿了各種長短不一的管子。
聶瀚那個瘋子,頭發亂糟糟的,眼中布滿了血絲,手裡拿著平板,在他床前,注視著那些複雜的儀器,神情越來越癲狂……
伊牧原本不至於那麼恨實驗室裡的那群人,但是他痛恨騙自己的聶瀚。
這世界上最大的惡,不是處心積慮對一個人壞,而是給了足夠的希望,再將他踹入深淵,蓋上井蓋,徹底斷絕他生的念想。
伊牧恨聶瀚,恨他本是魔鬼,卻裝作天真無邪騙他。
他逃出實驗室的時候就發誓,一定要將聶瀚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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