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對他的氣場視而不見,挑高了眉眼看對方,氣定神閒的笑:“裴少將有所不知,我這個人,怕黑怕老鼠,就不怕彆人威脅。”
裴滸霍得站起身,掏出搶,指著伊牧眉頭,陰側側的問:“那槍子你怕不怕?”
伊牧老神在在的坐著,連眼睫毛都沒顫一下,用動作回答他的話。
眼見著氛圍緊張的一觸即發,項青站出來,對裴滸笑笑:“四哥,都是自己人,彆這麼大動乾戈。”
項青雖然好多年都沒回京城,但裴滸記人的本事一流,一眼就認出了他。
“項青!?”裴滸一臉藏不住的愕然。
項青的消息從兩月前就斷了,沒人知道他是生是死。
項青的父親急得頭發都白了,項家老爺子更是心梗發作,這幾天身體才有點好轉。
裴滸顧不得跟伊牧對持,把槍收起來,走到項青身前,拍拍他的肩膀,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確定他沒事後,裴滸冷硬的臉上露出笑意。
“你小子,沒事也不給伯父和項老爺子送個信,讓他們好一陣擔心。”
項青跟他解釋,個中關係複雜,這個以後再說。
伊牧冷眼旁觀項青和裴滸的互動,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在手裡把玩。
項青和裴滸介紹伊牧:“四哥,這是我男友,你們好好說話,彆鬨起來。”
裴滸眼睛瞪得能吃人。
項青和於蝶的婚事小時候就訂下了,這小男友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項青又給伊牧介紹裴滸:“牧牧,這我四哥,從小關係就好,他脾氣凶點,你彆介意。”
他對裴滸,就正常語氣,一跟伊牧說話,那叫一個寵。
裴滸臉都黑了,什麼叫他脾氣差,他這小男友才叫一個喜怒無常,明明之前聊的好好的,說不走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