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死物,能聽到談話,還能窺探內心。
這個於蝶嘴裡依靠男人生存的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裴滸心中駭然,表麵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他是能屈能伸的性格,從地上撿起匕首,對伊牧露出歉色:“是我做得過分了,我向你道歉。”
他會道歉,倒是在伊牧的意料之外。
他從項青口中聽說了,這位兄長從小到大都是風雲人物,想要的東西,幾乎都會得到。
這種性格的人,一般來說,比較自負。
他們不會輕易道歉和妥協,更何況麵對的還是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人。
大概是伊牧眼中的驚訝太過明顯,裴滸特彆沒麵子的輕咳了一聲,對項青說:“他受了驚嚇,你帶他回房間休息。”
項青點點頭,和伊牧離開。
他倆走了後,其他人也陸續離開,隻有於蝶留了下來。
應該說,她是被裴滸的眼神製止住,才不得不留下。
裴滸的記憶裡,於蝶還是那個溫溫柔柔的女孩子,跟男孩一起玩的時候,也不太能放得開,比較靦腆。
大概是太久沒見了,從小看到大的妹妹變得很陌生。
“伊牧真的像你說得那樣不堪?”
裴滸走到於蝶身前,也不是質問,隻語氣淡淡的。
於蝶清楚,裴滸這個人剛正不阿,最討厭彆人用謊話騙他。
他這個人,有事說事,要是在他麵前裝可憐,討不到一點好處。
於蝶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淚眼朦朧,突然爆發似的,對他大吼:“我就冤枉他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