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一時半會不可能毀滅,而項青的態度卻很明了。
伊牧覺得他得相信這個男人。
不管如何,他不能做縮頭烏龜。
他臉上露出笑意,在項青愣神的功夫,把他給拉到床上來。
海底氣溫比較低,伊牧縮進項青的懷裡,嗅著他身上讓人安心的氣味,含糊的說:“有你這句話,你爸再下我麵子,我可不會忍讓了。”
項青親吻他軟軟的頭發,“從他聯合於蝶的父親把你送進實驗室開始,我對他,就已經沒什麼親情可言了。”
從小到大,項青就像他父親的仇人,他喜歡什麼,他父親都會叫人送走。
喜歡的狗,喜歡的飛機模型,喜歡吃的菜,通通都不能擁有。
項父可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機器人,不能有七情六欲,沉迷一件事就是懦夫的行為。
他要他無堅不摧,要他做到最優秀。
他打著嚴父的旗號,將項青的人生牢牢的束縛住,不給他一點喘息的空間。
項青遇到伊牧之前,站在一個循規蹈矩的圓圈裡,等著升職,等著娶妻生子,等著培養接班人。
如果伊牧沒有打破他心裡的壁壘,那麼這個世界上,隻有項家大少爺項青,而不是隨心而動,自由自在的項青。
愛情始於對皮相的迷戀,後來才是心靈的碰撞。
項青有一種直覺,他似乎等了伊牧許久,看見伊牧的那一瞬間,便是一眼萬年,他就是那個對的人。
他真的不在乎什麼家族什麼血緣,從再見的那一刻起,隻有伊牧才是最重要的。
伊牧一行,在海底基地待了三天,那邊說是檢驗疫苗,隨後一直都沒消息傳來。
伊牧詢問進展,實驗室負責人隻說,還在進行中。
伊牧起先沒有懷疑什麼,直到他發現聶瀚好像消失得太久了。
從進入基地開始,他就不見了人影。
伊牧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直到齊振提醒,他才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