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燒的很厲害,醫生看著溫度計上的四十二度,一度懷疑溫度計壞了。
宴生很清楚這是因為妖怪的體質跟人類不同所致,他告訴醫生,隻需要儘快掛水開藥就好。
掛了兩瓶藥,伊牧轉醒。
宴生守在床邊,看他醒了,問身體怎麼樣,他主要想知道伊牧有沒有被那狼妖欺負。
妖怪的身體比人類要強悍很多,伊牧發燒純屬是被反複折騰,加上最近讓他頭疼的事情多,身體一時間受不住。
伊牧粗神經,壓根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搖搖頭,然後指了下凳子,叫宴生坐下,他有話要問。
宴生就知道躲不掉這個,老實坐下,等伊牧開口。
“宴盛朝去哪兒了?”
宴生說著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先生回家了,最近家裡在張羅著親事,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結婚。”
這不是宴盛朝的意思,是晏家如今當家人的話。
當家的知道伊牧的存在,也知道宴盛朝這三年時間,大半精力都撲在這小孩身上了。
玄門得保證血脈的純正,繼承人的另外一半絕對不可以是妖怪。
宴生聽宴盛朝的吩咐保護伊牧,也遵循家主的意思,斷了伊牧的念想。
伊牧聽宴盛朝要娶老婆了,心裡一陣荒謬,一個月前還在枕邊說愛他,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男人,回家結婚去了?
“你騙我。”
伊牧盯著宴生,試圖在他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
宴生暗歎這小狐狸還是太年輕了,他搖頭:“你知道的,我沒必要騙你。”
是啊,跟宴盛朝朝夕相處三年的伊牧最清楚,宴生是宴盛朝的心腹,隻會無條件服從他主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