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裡,得經過一段盤山公路。
走這種路段,白天開車都得小心謹慎。
這大晚上的下雨天,路上也沒個路燈,就更得小心了。
司機以每小時六十公裡的速度向前開,雨刮器在車前左右搖擺。
雨好像越來越大了,道路上麵都是積水。
伊牧脖子後墊著圍脖,戴著眼罩,靠在椅背上假寐。
貝竹和女助理在小聲討論著什麼。
山路越來越陡峭,伊牧甚至從睡夢中被驚醒,車子顛簸極了,可這明明是在水泥路上。
開車的司機抹了把臉,聲音裡藏著不易察覺的驚悚:“貝姐,咱們可能遇上臟東西了,這段路已經兜了三圈。”
貝竹放下手機,看著窗外。
記得來的時候,滿眼的蔥綠,他們還感慨風景真好。
這時候再瞧,外麵除了一團黑,什麼都看不見。
伊牧拽下眼罩,皺眉問:“怎麼回事?”
貝竹沒有回他,先安撫司機的情緒:“老趙,你開慢一點,我們不著急回去,實在不行,找個地方停下來,在車裡睡一宿。”
司機被嚇得不輕,咽了好幾次口水,點頭:“我再試試。”
車子開了五分鐘,司機又看見那顆被雷劈成兩半的樹,心態崩了。
“完了完了!真是臟東西,這可怎麼辦?”
貝竹是女人,女人一般比男人更慫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她強作鎮定,“停車,引擎彆關,有情況隨時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