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臧不能動這些老東西,但他有足夠的時間和他們耗著。
橫豎他是坐著,而這群老骨頭,喜歡跪,那就一直跪在地上。
“皇上,伊牧公子到。”
福祿在外間高呼,胥臧緊繃的臉上露出一道裂痕。
他恨恨的瞪著這群老蛀蟲,叫他們滾出去,明日如果再想不出法子,刑杖伺候。
大臣們魚貫而出,經過伊牧身邊的時候,都好奇的打量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
聽說,自從皇帝登基後,宮裡就多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住在皇帝的寢宮,感情非比尋常,每日夜裡同寢而眠。
宮裡傳起皇上愛男色的流言蜚語,禦史的奏折遞了一本又一本,像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聲。
後宮如今無一妃嬪,胥臧堂而皇之的讓一個神秘男子住在宮中,相當的不避嫌和肆意妄為。
伊牧無視那些目光,被福祿推著,走進裡間。
宮人已經將地上的狼藉給收拾好了,胥臧從桌子後起身,給了福祿一個眼神。
福祿躬身,退出書房。
胥臧不知道伊牧來是為何事,他走到伊牧身前,詢問是否宮裡悶得慌,他想出去走走。
伊牧搖頭:“我來找皇上,是有要事。”
他稱呼胥臧為皇上,這是第一次。
胥臧正經了表情,等候伊牧下文。
伊牧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玉佩,那是他貼身佩戴著的信物,從來不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