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節,西華殿。
朝廷三品以上大員攜帶家中子弟,參加宴會。
舞女們穿著飄飄似仙的廣陵衣,中間的舞女姿容最為出色,也屬她的舞最為靈動。
李壽海坐在胥臧的下首,眼中滿是得色。
他已經發現,胥臧盯著李文蘭的方向看了好一會了。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蘭兒天姿國色,恐怕要不了多久,後宮就得多一位皇後了。
胥臧看似目光落在下方的舞女身上,其實注意力全在拉雅和伊牧身上。
拉雅一個勁的往伊牧身邊湊,一會給剝葡萄,一會不知道說了什麼笑話,逗得伊牧揚起嘴角。
胥臧放在袖子裡的手握成拳頭,目光逐漸幽深。
下首的李文蘭一曲舞畢,香汗淋漓,嬌喘連連。
她微微抬起頭,注視著上位的男人。
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的男人。
姑姑和父親總是一口一個孽障,傻太子的叫,她原以為,當今皇上必定粗鄙不堪。
沒想到,他竟是如此俊美無雙,連旭國有名的美男子三皇子都沒法比他想比。
一想到她未來可能要做這人的皇後,李文蘭便紅了臉頰,眼波流轉間,清麗不可方物。
李壽海見胥臧似是看呆了,輕蔑一笑,站出來,朗聲道:“皇上,小女獻醜,這驚鴻舞,可還令皇上心悅?”
胥臧移開視線,神色淡淡道:“尚可。”
李文蘭期待的表情僵死在臉上,閨閣中,誰見了她的舞,不誇精妙絕倫。
怎的到了他的嘴裡,隻有兩個勉強的“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