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雅能來給他通風報信,這是胥臧沒想到的。
畢竟她的國家是西涼,她作為西涼的公主,實在沒有立場來為旭國擔憂。
拉雅這一路上,除了水,根本來不及吃東西填報肚子,她此刻正狼吞虎咽的往嘴裡塞雞腿。
麵對胥臧藏不住的驚訝,她隻有淡淡一句話:“我認知的西涼,不是鬼祟之徒,就算贏,也得堂堂正正。”
胥臧對她刮目相看了,就衝拉雅的態度,他決定這場戰爭之後,饒自己舅舅一回。
人老了,不由自主就會糊塗,不如讓位退賢,給有能力的年輕人施展抱負。
朝堂上是一種風雨來臨前詭異的平靜,那些平日裡一個勁讓胥臧和後妃們行房造皇嗣的官員也罕見的閉了口。
胥臧隻當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這部棋走得很凶險,他把大半的兵力壓在一處。
一旦三皇子的人發現不對勁,從彆的地方進攻,就很容易讓他們陰謀得逞。
春節前夕,按耐了一個多月的三皇子終於發動了兵變。
邊境打起來,士兵死傷慘重,血流成河,將白雪染成鮮紅色。
三國的旗幟在風中烈烈作響,兵刃碰撞,發出尖銳的聲響,盔甲重如千鈞,壓得人咬緊牙關,隻知道本能的揮動兵刃,殺紅了眼,甚至分不清眼前是敵人還是戰友。
遠在千裡之外的皇宮,伊牧扔掉拐杖,顫顫巍巍的,走出第一步。
小腿如針紮一樣的疼,伊牧咬牙撐著,走出去五六米,轉身回頭,腳步一個不穩,向後倒去。
他做好了跌疼的準備,卻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胥臧將伊牧抱起來,輕輕鬆鬆的走進屋子裡。
“牧牧,你太急於求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